余琛瞪他一眼,“小孩儿啊?”
陆怀亭摇头,“就觉得高兴啊。”
余琛动作半顿,“有什么好高兴的,我对你又不好。”
“嗯?”陆怀亭伸着手给他包扎,一双眼透着刚刚沐浴后的雾蒙蒙,脸色泛着红润,他想了想,说道:“很好啊,你是除了妈妈以外对我最好的人啦。”
“高中的时候也是,只有你对我最好。”陆怀亭想起过去的事,暖黄的浴室灯光落在身上,替陆怀亭微微扬起的眉上染了一层温柔,“这世
余琛勾勾唇,笑道:“今晚我还住一晚上,明天可能就不能来了,家里有很多事要处理。”
“……”陆怀亭咀嚼的动作停住了,没听明白似的微微蹙眉,过了两秒,大约是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,他慢慢眨了下眼,很轻很轻地点头。
余琛压下心底强行冒出的心软,“新年也没有空。”
陆怀亭这下愣了愣,眼巴巴地看了过去。
余琛还是道:“事情比较多,而且我爸病了,回头董事会那边我还得交差。”
琛的话他点点头,其实没怎么听清说的是什么,只是觉得心里高兴。
“鱼鱼,我最近好开心。”他望着自己这间小房子的摆设,余琛不过来住了四天,屋子里便都是他的气息。
浴室有他的牙杯牙刷,厨房有他新买来的餐具,客厅的茶几上有他添置的茶具,书房里有他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,卧室里摆放着他新买来的盆栽。
余琛沉默着摸摸他的发顶,感受着身旁人安静的气息,还有小猫咪暖绒绒的触感,他轻轻叹了口气。
就是舍不得。
陆怀亭停住动作,想了想,认真地点点头。
“乖,我抽空会来找你。”余琛最后安抚性地捏捏陆怀亭的脸,笑得很是温和。
陆怀亭也觉得这事很重要,余琛更没必要拿这种事骗他,所以点点头,他想着余琛还会来就好。
晚饭两人就吃了煎饼,陆怀亭的手好得很快,在家消消毒擦药就好,余琛赶他去洗澡,等出来了帮他换药贴纱布,嘴里还教育道:“握刀子这种行为以后不能再做了,医生说你这再割深点手就要废。”
陆怀亭只会傻乐和点头。
没来由的。
这四天是他硬生生从自己的规划中挤出来的时间,他已经被自己所谓的恋爱打破了常规的生活,兴许是陆怀亭给他的感觉很特殊——但他高中时期也没觉得陆怀亭有多重要。
在他眼里,如果非要在爱情和前途中间来选择,当然是后者更重要,毕竟爱情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,不值得影响生活。
陆怀亭啃了一口饼,包在嘴里慢慢吃,鼓起来的半张脸像仓鼠,余琛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。
陆怀亭鼓着脸看他,从喉咙里闷出一声“嗯?”的疑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