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,月城。
李寻在炒菜,顾羽拿着一个苹果:“我们结婚吧!”
李寻关了火跑了过去:“你再一遍?”
不管他得多小声,都听得清楚,心肝都在颤
苏安年回到爷爷家住了几天,还是选择搬出来。
他习惯了孤独,只想多一些自由。
这一次醒来后,他感觉自己缺失了什么,就是想不起来。
甚至连昏迷时候的梦,都记不清了。
苏安年看了自己的双手,感觉这里曾经有沉甸甸的东西,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不久,安德进了病房。
“先生,您找我?”
苏安年拿起戒指:“这是谁的?”
“这是先生买来玩玩的。”
“玩玩?”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。
“医生快来啊!我儿子醒了。”苏母激动按了语音键。
医生给他做了全面检查,苏总记得家人,唯独不记得与夫人的一切记忆了。
苏母在心里谢天谢地,这样也好,儿子不必为了不爱的人伤感。
父母都在他的耳边话,他都听不清,掌心有一些疼。
“就让儿子休息一下,你去煲汤吧?”苏父道。
家庭不完整的孩子比较敏感,而且也比较成熟,背负的东西就会多一些。
失去了一些童真,也会“懂事”一些。
“我们都要珍惜爱咱们的人。”有时候一个人对你再好,终究无法打开心门。
或许,自己该放下那些彼此相爱的念头了。这世上很难有一个你爱的人,刚好也爱你。
或许嫁给阿寻以后,自己也会爱上他。
阳台上是迎风飘动的兰花,白色的花瓣带着雨露。
苏母把紫色的花全都丢了,不许他再想起扫把星。
苏安年坐在秋千上,看了看右侧,习惯性留一个位置。
这里,曾经坐着某个人么?
苏安年无法欢喜,眉头紧锁。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谁,只想不让自己那么痛。
苏夫人再三告诫,不许再提起关于夫人的一切。
“是。”
安德从不会欺瞒自己,苏安年就把戒指给他了:“放着吧!”
“是。”
苏安年休息了一天就投入到工作里了,无论是家里还是集团里,董事长夫人都打点好一切了。
儿子一直输液维持生存,是适合吃东西了。
“儿子,你有不舒服的赶紧告诉妈妈啊!太好了,你醒了。”儿子睡了三个月,她每天战战兢兢的。
门关上了。
苏安年打开了手掌,一枚钻戒在掌心里。
这是谁的?他结婚了吗?为什么都记不得了?
或许吧!
病房里。
苏安年的眼角缓缓流下一滴泪,他梦到自己被铁链束缚,没办法逃离铁牢笼。
一缕阳光照在了脸上,牢笼就消失了。
睁开眼,什么都没有,他看着家人记得他们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