蜂蜜水入喉,叫他一晚上没有喝水的嗓子微微缓解了些。
谢绒见她走向厨房将早餐端出来,犹豫着还是跟在后面开口。
“昨天晚上麻烦你了。”
“那个,我是怎么到床上去的啊?”
他心里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淅淅沥沥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,他背靠在墙上,忽然笑了一下。
谢绒磨蹭了半天,重新洗了一个澡之后才不好意思的出来。
酒味已经变成了香喷喷的沐浴露味道,他推着轮椅打开门时,才发现距离严邂敲门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。
要是其他人应该早就生气的,但是严邂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意思,反而十分好脾气的将手里的蜂蜜水递了过去。
“之前那杯有些放凉了。”
“醒来了吗?”
“头疼喝点蜂蜜水会好点。”
熟悉的声音就在门外,谢绒尴尬不已,连忙制止住想要进来的人。
“先等等,我还没换衣服。”
贺厌脚步停下,随着谢绒的话,脑海里想象了一下房间里的场景,居然也略微有些觉得口干舌燥。
担心。”
“困就继续睡吧,没关系。”
谢绒本来不是这么容易放松的人,但是在对方几句话下,却忽然又萌生了一些困意,好似刚才本来就没有睡醒,只是被吵了一下而已,这会儿在有了困意之后就重新闭上了眼。
随着电梯门打开,贺厌推着轮椅出来,看着怀里的人微微勾了勾唇角,脸上一直压制的表情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慵懒随意。
……
贺厌看了他一眼,忍不住觉得
“这是刚刚调的。”
谢绒伸手接了过来。
“谢谢。”
他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,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到床上的,就忍不住看向严邂。
太尴尬了,到底要不要问?
邪祟停在门外,微微转过头去,假装正人君子。
“那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还沉浸在刚刚醒来的慌乱中的谢绒完全没有想,为什么严邂不在客厅等他,非要在门外等。
他手忙脚乱的爬起来,进入浴室里。昨天晚上喝酒后身上一身酒味,谢绒有点洁癖完全受不了,在严邂停下后就想先去洗个澡。
贺厌站在门外,没多久就听见了一阵水声。
谢绒第二天醒来时额头还有宿醉的疼痛,他揉了揉额角,慢慢的爬起来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了昨晚的事。
昨晚……他在轮椅上睡着了,所以是怎么回来的?
其他地方严邂可能是推着他,但是……他是怎么回到卧室床上的?
谢绒微微皱了皱眉,下意识地低下头去看,好在自己衣服这时候还是穿的昨晚的,不然他就要尴尬死了。
正这样想着时,卧室门被敲响,严邂在门外端着一杯蜂蜜水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