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高章:“……”
苏老爹简直无话可说。
他心中还有许多借口和担忧,诸如‘年老色衰’或‘将受人嘲笑诟病’,然而此时此刻,看着自家儿子长身立于身前,他突然都说不出口,而是不合时宜想起另个人
“什?!”
苏高章这下是真惊到,把胡子都差点竖起来,“这、这不可能……”
苏长音:“事实正是如此。”
苏高章用力掐着胡须,强自辩驳,“……就算是真,可天家真情比纸薄,今日他能舍得皇位,焉知他来日是不是也能舍掉你!”
苏长音挠挠头。
狠,bao戾,但却是个好人!”
“那是两码事!”苏高章没好气,“他公正严明肃清朝纲是不错,可那性子阴晴不定也是真,你就不怕他哪天剑削到你头上?!”
“他不是那样人。”苏长音摇摇头,“纵然心知流言可畏,但儿子开始也曾对他带有偏见,天天怕他对刀剑相向,可是这段日子接触下来,根本没发现他杀过任何个人,甚至连佩剑都很少携在身上。”
苏长音说到这里,忍不住笑,“他其实并非,bao戾恣睢之人,甚至也不爱滥杀无辜。”
这也就是他对叶庄臭脾气越来越免疫、甚至敢大着胆子招惹原因。
其实他想说叶庄绝不会这做,就算退万步讲,叶庄以后真敢对他不好,那时候身为皇帝叶琅第时间就会抽打叶庄。
不过他向来极少在家中提起公事,并没说过与太子交情,所以只是说道:
“总而言之,他待儿子是真好,儿子也是真心喜欢他,愿意与他共渡生。”
“痴儿!”苏高章怒骂声,“纵是他无半点不是,可你呢!来日你若清冷意却、或者另有所爱,想抽身而出,他能放过你?!或者日后想延续香火,以他性子,岂能容得下你与他人?!届时孤家寡人你能承受得住?!”
“既然有他陪,怎会孤家寡人?只要他待如初,怎会移情别恋?”苏长音脸奇怪:“既然与他相好,自然准备好斩断凡尘俗路。爹呀!情种可是继承您呀!”
“不怕万,只怕万。”苏高章冷笑声,“阴阳不调非长久之道,前人之鉴后者之师,岂不知卫灵公与弥子瑕之故乎?”
“如何能样,那两人间横陈着家国权势,可与叶庄坦诚相待,之间什都没有。”苏长音抿抿唇,“更何况,他为,连皇位都弃之不顾。”
“你说什?!”
苏高章拧着眉,觉得有些荒唐,“什皇位不皇位?!”
苏长音:“陛下其实意属叶庄为帝,但是叶庄为儿子,推皇位,这才立如今太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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