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庄挑了挑眉,心道这小子心野了,以前还是一只战战兢兢敢怒不敢言的小野兽,现在已经开始学会大着胆子举爪了。叶庄眼珠子一转
叶庄见好就收,察觉到手中青年的手掌气得发抖,立时适可而止,接过那把戒尺放回去,转移话题:“这戒尺我先替你保管着,等你什么时候想要了尽管来领去。”
“今天冬至,快来吃一碗元宵。”
他站起身,伸手想将青年拉了起来,结果拉了一把根本没拉动。
青年冷着脸,犹如秤砣一样平平稳稳地蹲在地上,无声地控诉着自己的不满,连头顶似乎都咕咚咕咚冒着火气,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叨念着什么。
“你说什么?”叶庄挑了挑眉,俯身将耳朵凑近倾听。
他的胸膛,急急骂道,“……你、你一喝酒就耍流氓!!”
“我一生就喝过三次酒,除开第一次教我知道了这毛病,其余两次都让你撞上了,就算是耍流氓,老天爷也让我命里遇见你。”叶庄喉结滚动,“听李全讲,我娘怀我时曾玩笑说以后若生了儿子,就把这戒尺留给儿媳,今日天意教你翻到它,可见日后你便是它的归宿。”
苏长音突然间觉得掌心戒尺十分烫手,扔也不是,手指微微一蜷,忙道:“我、我又不会打人!”
叶庄笑起来,“不会也没事,左右你怕是没那个机会打我,若说要上青楼寻人,也该是我去寻你。”
说到最后,莫名携带几分揶揄。
苏长音深吸一口气,抬高声音大喊道:“我现在就想用戒尺揍你啦!”
“嘶。”叶庄捂住差点被喊聋的耳朵,瞪了一眼,“现在可不行,得过了门你才能用!”
他弯腰一把将苏长音抱起来,顺手拍一下他不老实乱动的屁股,将人撂到矮塌上坐着,端起碗捻着调羹舀起一枚汤圆,凑到青年嘴边,“现在先吃东西!”
这元宵用火炉子煨着,放的就却不见凉,珠圆玉白的汤圆无辜躺在瓷白的勺子里,袅袅娜娜地冒着热气。
苏长音手臂抱肩高傲地瞥了一眼,很傲娇地把脸一撇,以彰显自己不被巧言令色收买的骨气。
苏长音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在青楼摔晕,还是叶庄把自己捞回去,脸色羞恼得更红了,连忙否认道:“那是师兄拉我去的!!”
他温润俊秀的面庞泛着霞色,上挑的眼尾更是各洇一抹红,瞪着人的眼睛因为气恼而显得格外晶亮,整个人像是水洗过,愈发干净通透,
“是是是。”叶庄煞有介事地点点头,十分大方地摆摆手,“既然衍之如此急着与我澄清,那我就不误会你了。”
苏长音:“……”
他脸色发郁,恶狠狠地磨着牙。这个叶庄绝对还没醒完酒,否则绝对不会这么混不要脸地逗他,可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