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什么?!”苏长音被拖得一个踉跄,也怒了,“你疯了是不是?!”
叶庄不为所动,王府中李总管听见动静走了出来,就见自家王爷罕见的打破了惯有的冰冷,满脸愤怒地抓着人走过来,心中一突,还没来得及说话,两人已经旋风儿似的从自己面前刮了过去。
他口中‘哎哟哎哟’几声,迈开一脚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,终究没有上前。
苏长音就被叶庄这么一路拖到了某扇门前,后者猛地推开门,把他甩了进去,冷声道:“你看这些足不足够配得上你。”
“你发什么酒疯?!”苏长音被惯力甩得差点摔在地上,连忙稳住身形,揉着泛疼的手腕怒视叶庄。
喧闹长街上,两人一前一后追赶着往前走,犹如短兵相接的对手,一个长驱直入企图利用攻势将对方与自己同化,一个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的阵地,抵抗来自对方的侵略和攻击。
硝烟味蛰伏于凝而不发的对峙中,浓烈得几乎呛人。
直到了王府门口,叶庄也未能从心上人口中得来一丝认同的回应,一张脸顿时凝若寒霜,阴沉得让人心惊。
他抬起头按着额角,那里‘突突’地胀痛难受,还未完全清醒的酒意混杂着不甘、怒火等情绪沉甸甸地纠结在胸口,随着吐息鼓胀得一起一伏,每一下似乎都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愤恨之意。
“就到这里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我没疯。”叶庄脸上含着两团红晕,眼神朦胧不复清明。
他缓步上前,自一旁桌案上的放置的锦盒中取出一枚簪子,抬手插在青年房间。苏长音这才发现这偌大的屋内堆着不少金贵东西,东海珠帘、血珊瑚摆件、书卷画册、金盆玉器……琳琅满目,想来多半就是王府的库房。
叶庄弄完发簪,又取来一对耳夹夹在那对白玉似的耳垂,无论男子的女子的,一股脑往苏长音身上招呼,末了伏在他肩膀上叹道:“倾我一府之力,凡我所有,都愿与你共享。”
苏长音用力推拒着他,心中恼怒非常,但仍是忍着气儿,“你现在喝醉了,我不和你计较……”
叶庄突然出声打断了他,“其实你那天和令无
苏长音立在王府门口,还没来得松了口气,回头就被叶庄吓了一跳。
叶庄双目透着令人心惊的赤红,正沉沉凝望着他,里头酝酿着浓得几乎化不开的劲儿,犹如一只猎食的野兽,恶狠狠锁住了他。
“……你、你怎么了?!”苏长音结结巴巴,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刺得他脊背发寒,下意识后退一步。
这个叶庄,该不会被他气到想杀他泄愤吧?
“走?我准你走了吗?”叶庄冷笑一声,捏着苏长音的手腕大步往府中走去,“我这就让你见识一下我配不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