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你这样哪里能把人追到手!”迟歌气得脸恨铁不成钢,瞪苏长音许久,才轻哼声,“算,会儿长点眼,表哥心情不好,该你献殷勤时候不要傻愣着!”
说罢,自觉心满意足,转身大摇大摆地走。
苏长音:“?”
是他错漏什剧场吗?
现在孩子说话怎越来越难让人听懂?
不知为何,苏长音敏锐地察觉到,曹时荣比起上次诗宴时,整个人消极沉寂不少。
分完口罩,苏长音便换药童过来带他们去干活儿。
迟歌故意走到最后,趁着没人悄悄和苏长音搭话:“你是这里太医?”
苏长音有点好笑:“是不是太医,上次你不是已经知道?”
说罢,又起几分逗弄心思,桃花眼儿弯,若有若无地瞥对方腰下眼,带着些许促狭之意,“上次腿伤好?”
这群孩子不知轻重,闹出什事。
同样担心还有陆院判。
接待完这群学子后,私下里来找苏长音,让他帮忙看管这群学子,“你是祭酒之子,又是从国子学中出来,由你出面最为合适。”
行叭,带孩子嘛!
他懂!
“这些学子真是个比个难伺候,分明是来帮忙,脾气真是大。”个药童自边上走来,抱怨道,“院判也真是,什活儿都派给苏太医。”
“年轻气盛罢。他们来倒也好,省得你们成日里劳累些苦力活。”苏长音不置可否,叮嘱道,“替吩咐下去,让人看着那边扇火,切莫让他们误时辰,还有洒酒液,千万要避开明火。”
“晓得。”药童乖乖应声,听话地去监督去。
如此这般,
“……你、你流氓!”迟歌腿紧,连忙跳开两步瞪着苏长音,喘着气儿缓好会儿,忍气吞声问道,“上次回去之后,你也不来找和表哥!”
苏长音脸莫名其妙,“为什要去找你们,已不在学中上学。”
他都已经上班!
社畜懂不懂!
就算当太医相对清闲,但也依然是社畜!
苏长音掐指合计,让他们拎着消毒水沿着城池寸寸洒圈,再煎几轮药,天日子就打发过去。
于是将众人唤到跟前,布置好任务,最后取出口罩分配下去,叮嘱道:“此乃遮掩病气之用,定要戴好,否则回去容易染病。”
因为上次诗宴事情,苏长音对曹时荣和杜添月有几分好感,特意挑两个最好看给自己小迷弟。
杜添月笑眯眯结过个绛红色口罩,“多谢师兄。”
而曹时荣则是沉默瞬,眼神复杂地看着苏长音,好会儿才垂下眼帘,伸手接过,“……多谢师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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