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晓微微一眯眼,喉结滚动一下,怎么看怎么不爽,趁没人注意,悄悄抬起腿
他忍不住转头对苏高章说道:“贤兄倒是教得一个好儿郎,这般品貌气度,古书中所言‘骨貌淑清、风神散朗’也不过如此了。”
苏高章‘嗳’了一声:“贤弟过奖了,我家的小子也不过是容貌上占了三分便宜罢了。”
口中虽然这么说着,但苏高章脸上透着几分掩藏不住的得意。
宋仁礼摇了摇头,“贤兄过谦了,令侄这般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,放眼京城已经是个中翘楚,比我那个爱惹祸的臭小子已是好上百倍千倍了。”
立在宋仁礼身后的宋晓听闻此言,哼笑一声,倒也不说什么,上前冲苏高章抱拳见礼道:“阿晓见过苏伯伯。”
抬头对长吉吩咐道:“去,我把去年囤的那一支百年老山参拿来。”
见老人家不带点手礼简直过意不去。
做太医就是这点好,私货藏得多。
长吉连忙称是,转身去寻自家公子所要之物,待再回来时,苏长音也已经把自己拾掇好了。
父子二人大包小包地上了马车,一路向宋府驶去。
宋仁礼是个清矍温和的中年男子,宋晓却不知是随了谁,长得人高马大、面容英挺,行动间大开大合,犹如一匹行走林间的野狼,颇有英姿飒爽之气。
只见他说罢,微微一顿,继而朝苏长音颔首示意:“衍之弟弟,许久不见了。”
这一次,他的神情间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轻佻的意味。
苏长音眼观鼻鼻观心,淡淡道:“小弟有礼了。”
他的面容几乎没有一点波动,说好听点叫宠辱不惊,说难听点,就是根本没把宋晓放在眼里。
从苏府到表叔宋家,不到两盏茶功夫便到了,管家将两人请了进去,只见厅堂中正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,一见他们连忙起身相迎,正是表叔宋仁礼及其长子宋晓。
“贤弟不必拘泥于虚礼。”苏高章连忙道。
两人寒暄一阵,收过手礼后,宋仁礼很快就注意到立在苏高章身后的立着一个高挑清俊的少年郎,顿时眼前一亮,抬手将苏长音招到眼前,“这是衍之侄儿罢,许久不见,快让叔叔瞧瞧!”
苏长音今日穿着一袭缃色淡云纹锦绣华服,头戴八宝如意冠,腰掐一段流苏攒珠带,衬得眉目舒朗、一派风流矜贵之态。此时听宋仁礼问及自己,不卑不亢地上前两步,从容行礼笑道:“见过表叔,侄儿有礼了。”
“都是一家人,何须客气。”宋仁礼赶紧将他扶起来,抓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一番,越看心中越是欢喜,拉着他聊起了家常,诸如‘学业如何’‘可否婚配’等话题,再听到苏长音已经官拜太医之职,更是一脸喜色,直夸道‘好好好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