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是不用那着急,只是现在出你这个变数,只能快刀斩乱麻。”薛贵叹口气,随即半弯下腰安抚地摸摸苏长音头,半哄道:“睡吧,睡觉醒来,切都结束。”
说到最后句话时,声音越来越轻,也不知道是说给苏长音听,还是说给自己听。
薛贵注意力都放在苏长音身上,是以并没有发现不远处株茂密大树微微阵颤抖,道人影自树冠间急速窜出,兔起鹘落朝皇城奔去。
*
深夜,大理寺刑狱。
“你眼里根本没有点杀意。”
薛贵微微呆,随即‘噗嗤’声笑出来,那副凶神恶煞神情随之烟消云散。
他有些惋惜地说道:“竟然没有骗到你。”
“令堂曾是兄长恩师,也并非心狠手辣之人,贤弟与无冤无仇,怎会痛下毒手?下软筋香也只是想请你安分点罢。”
他说着,半带着将苏长音放到旁树下,接着回来将那个木匣子重新埋回去,收好桃木剑,这才折回来将苏长音背在身上,转身朝山下走去。
气氛僵持不下。
薛贵在试图接近不成后,便停下脚步,笑容意味深长看着苏长音。
那种感觉……就像是在等待什样。
苏长音微微蹙眉,诡异感觉划过心头,紧接着忽然感觉到手脚阵无力,手臂轻轻颤抖,不得不将桃木剑往地上插,勉强维持住轻轻摇晃身躯,神情惊骇不定:“……软筋香?”
“不错,自方才发现有人跟踪之后,便在兄长坟前燃三炷软筋香,方才离开也是服解药去。”薛贵上前两步,强势拿走桃木剑,半揽住苏长音踉跄倒下身躯,摇摇头道:“贤弟果然对偷鸡摸狗事情无所知。”
古往今来重狱刑司之地,眼望去四处阴沉沉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,自
都说山上容易下山难,薛贵介文生,又背着成年男子,稍显吃力。
好在他宅子离这里也不远,很快就把苏长音带到自己家里,背到客房小心安置在床上。
薛贵吁口气,擦擦头上薄汗,“这香药效只有十个时辰,十个时辰过后便取卫春明那狗贼性命,现在只能先委屈贤弟阵。”
“……”苏长音不敢置信:“你说什?!”
他要杀卫春明?!
苏长音艰难抬起头:“你……要杀?”
因为逆光缘故,薛贵面容淹没在黑暗中,阴冷犹如索命森狱修罗,只见他忽然勾起抹嗜血笑容,轻轻笑说道:“聪明。”
苏长音心中惊!
前所未有惊慌瞬间包裹住他,不过很快他又强自镇定下来,“你在骗。”
薛贵愣下:“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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