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中大臣不明不白死在宫中,圣上盛怒不已,下令大理寺彻查此事,今日一早院判便被传唤协助办案,无暇分心。”
苏长音瞠目结舌:“宫中戒备森严,怎么会突然出了人命。”
“谁知道呢,卫严是丞相卫春明的亲眷,卫家势大已经挡了不少人的路,多的是人想杀杀他们锐
换算成现代,等同于医院院长。
苏长音本意是想敲打几句,好让他们收敛,谁知令无芳听了,却笑容微敛,摇着头说道:“院判如今忙得焦头烂额,只怕是没空顾及署里杂务。”
他脸色凝重,左右看了看,见没人注意这边,便将苏长音拉到自己跟前,压低声音说道:“吏部尚书卫严昨日被发现身中剧毒,,bao毙宫中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他怔怔地盯着苏长音雪白细直的脖颈。
你,不要怕,把他兜里的糖都抢过来。”
叶琅小手捧着荷包袋儿,像一只雪白的小兔子,重重点了点头。
新煎的药很快就端了上来,苏长音喂小皇子吃了药,又将人哄睡了,这才端着药碗走出来。
暖阁外,令无芳抱手倚在门边,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苏长音好一阵,口中忍不住打趣道:“衍之如此贤惠,倘若你是个女子,师兄倾家荡产都要将你娶进门。”
他本就是一个极俊美的男子,面容端正、鼻梁挺直,如剑一般的双眉长飞没入鬓角垂落的乌发中,看着苏长音的眼眸更是含着几分调笑之意,莫名令人心神一荡。
因为两人凑得极近,对方那堆雪切藻的衣襟内,几枚深红色的印痕就这么明晃晃映入他的眼帘。
令无芳并非不知世事愣头青,一个荒唐的念头顿时涌上脑海——
这是……吻痕?
苏长音没有察觉令无芳的异常,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他心中一惊,一句话脱口而出:“你说死的是谁?!”
“卫严。”令无芳回过神来,细细打量着那些痕迹,眉眼显出几分古怪,“前日夜里设宴卫严喝了不少酒,留宿宫中醉花阁,因着第二日是休沐,卫严久未清醒,也没人多加留意,待到了晌午太监进去送膳,才惊觉人已死去多时。”
然而不是所有人都吃这一套。
苏长音撂下碗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说道:“师兄,你可消停点吧。”
这声‘师兄’也是有由来的,苏长音的父亲是国子监祭酒,而令无芳曾是他父亲的学生,两人从束发便相识了,后来苏长音弃文从医,令无芳也不知哪根神经不对,也跟着效仿,屁颠屁颠到这常生院做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医。
“琅儿再不受宠也是个皇子,你们这般胡天胡地,若是叫院判看见,少不了挨顿罚!”
院判正是诸位太医之首,管理着常生院中大小事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