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去里屋给他找卫生纸。
刘清水
把扯住他：行
行，
……突然又不想上……
陈卓靠声：没事儿吧你？
刘清水摇头。
车行里没暖气，比刚在车里要冷得多。陈卓穿着羽绒服还好，刘清水
军服外套就显得有些单薄。见他不自觉搓手然后拢到嘴边轻轻哈气，陈卓忍不住催促他：这没空调，赶紧回车上去吧你，别要过年冻感冒！
有微微怔忡感觉，慌乱，心不在焉。思绪沉到湖底又挣扎着飘荡起来不知道溜去哪里。他觉得自己似乎太敏感，如今任何点点相关话题都会让他紧张。以前没意识到，包括在学校都没意识到，现在回到这里，回到家里，像是切都被撕开摊到眼前。
那时候不懂。
真不懂。
也没想过有天必须要去懂。
那时除抽考拿不到前十和睡觉之前没收到程峰短信之外，仿佛再没什
能让他发愁。
亮晶晶水迹让陈卓无法开口说出让他开慢点儿，安全第。
路漫无目游荡，车开得很慢，几乎不像刘清水作风。
陈卓靠在椅背上侧头看他：……喂，你找没？
刘清水说找什啊。
陈卓拿肘子顶顶他胳膊，坏笑：连涛子都坠入爱河你不会还没指标吧？不像你风格啊帅哥……
拿手捏捏他，攥下，再松开。其实两人手样凉，不过陈卓觉得这样捏捏多少会暖和点吧。
刘清水像是没话找话：怎过年表哥他们还不休息啊？
陈卓说快，还坚持明天天就彻底解放，有几
回去时候，陈卓让刘清水绕个道把他捎去车行。
临近年关，车行门口派忙乱。等陈卓下车，刘清水忽然开口：哎里面有没有厕所啊，借个地儿！
陈卓带着他从旁边绕过去，不远处车库前面程峰他们正蹲那儿忙活，也没瞅见俩人。陈卓越过脚底下重重障碍，走两步就回头拽他把，说你磨蹭什呢，眼睛看哪儿啊？看路！当心绊！
刘清水收回视线。
陈卓指指：喏，就这儿，栓子在里面记得插上啊……有纸没？
刘清水叹气：那是和尚窝，方圆百里连蚊子都是公上哪儿找去啊，再说那校门口又没咖啡店，难道要随便逮个哥们儿搞同？
陈卓怔。
刘清水没看他，继续叹：其实搞同也不是不能接受，可关键是方圆百里都挖不出个比帅啊！这点就很致命知道吧，唉，子非鱼焉知鱼之愁？这种感觉吧，你不懂，看这辈子也就照镜子命……
手扳过后视镜挺着脖子左右看看，理鬓角。
陈卓盯他几秒然后扶额呻吟：你还能再恶心点儿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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