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有人给他递水，他接
，喝，却忘道谢。
然后，然后就闻到程峰
味道，整个人
下子就松劲，任由自己晕乎乎醉得万事不管。
再然后
……
还没睁开眼，第反应就是头疼。
第二反应是床真软，真TM舒服啊……
两分钟后，陈卓火烧屁股从床上蹦到床下，光着脚踩在软乎乎地毯上手忙脚乱四处扒拉着找他鞋，找到，连袜子都没顾上穿就直接跳跳往脚上套。踉跄套好又四下里找手机。
胡乱翻圈也没翻着。
也笑笑看他，不说话，任他折腾。灯光下眉目深挺清晰，就连眼角细小纹路和嘴唇笑起来有侧微微上挑形状都鲜活得清二楚，还有手掌覆在他背上温度和那种带点粗粝触感。
陈卓仍趴在他身上，微仰着脑袋有点怔怔看着他，眼睛眨不眨。看会儿忽然就觉得有点难过起来。
也没多久吧，开学也才没两个月，怎
就是觉得……觉得……他将手伸到背后用力抱住程峰腰，脑袋埋着，闷闷说：表哥，
想抱你。
听见程峰似乎笑声，气流在腹部轻微又明显震荡起伏像是直接敲在他耳膜上。
然后听见程峰低低说：好。
等脑子里终于稍微镇定些，陈卓下意识低头看看自个儿身上。其实刚从床上蹦起来时候已经看过遍，也不知道究竟想看出点啥。有忐忑，也微微迷惑。
T恤还是昨天那件皱巴巴T恤，裤子也是，就是鞋子给脱搁在床边地毯上。不过他敢肯定不是他自己脱，因为他脱鞋子从来不会费心去解鞋带而是直接两下蹬掉事。
那，那现在到底是怎个状况啊……
有点混沌又无比苦恼地抱着脑袋从床边转到门口再从门口转到窗前，转几圈总算七零八落拼凑起昨晚大致情形。嗯，跳舞，先是跳舞。
跳完舞，渴，累，块儿玩女孩子说她去厕所，让他等她，他说，好。
好。
就这个字，陈卓觉得从开学到现在做这久心理建设又给毁得塌糊涂。莫名难受又莫名冲动，身体挪动着点点匍匐到他眼睛上方，想都没想就低下头去亲他。
嘴唇擦过他温软干燥嘴唇，带淡淡烟味呼吸钻入鼻腔，顺着喉咙滑进肺里，让陈卓有难以言喻迷恋感觉。胳膊愈发使劲儿箍着程峰，嘴里重复说：表哥，想抱你……
程峰没说话，只伸手抚弄他脸侧，用粗糙指腹来回轻柔摩挲他嘴唇，然后探进去，微微拨弄他舌尖。就像从前常常会对他做那样。
陈卓很乖顺吮住他手指，舌头绕弄，脑袋枕在他肚子上闭着眼含糊嘟囔：……表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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