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卓本来想说"我也不会跳舞"的,然后不知怎么的人就已经给拉拉扯扯拽到了舞池边上。
即使不想,气氛仍一沾即燃。周遭看到的听到的触摸到的尽是火热,肢体碰撞和摩擦间汗水淋漓,湿热的带了颓靡味道的空气和皮肤在眼前反复晃荡。声色迷离。
酒精灼得整个身体都有点发热,也开始莫名的感到兴奋。陈卓没蹦过迪,不过玩跳舞机是早已玩得烂熟了,没两下就摸着了门道渐渐自如起来。动作幅度不大却是利落又帅气,偶尔玩个花哨,惹得面前的女孩子打着呼哨娇笑连连。一场下来已经是整个儿汗津津的连发根都湿透了,衣服也是。
急促的喘息着扑到台阶边上,跟那女孩一道就这么跌跌撞撞一翻身随地坐了下来,几乎累得不想动,体内仍沸腾叫嚣。那女孩比他好些,笑嘻嘻喘着气说我去、我去下厕所……啊!等我……啊!
陈卓也笑嘻嘻点头,对方说什么基本没听清,脑袋已经被嘈得昏昏沉沉的有些发胀。刚跳舞的时候没感觉,这会儿才骤然觉着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得不行,想喝水。或者别的什么凉凉的润润的饮料都好。
,看了一会儿,忍不住皱眉,伸手使劲的揉揉鼻子。
那种气闷的感觉又来了。
他喜欢热闹也喜欢新鲜东西,只是害怕气闷,那种许多陌生不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充斥鼻腔灌入肺里,令人呼吸都隐隐不顺的感觉。
手里还捏着艾晓强刚抽空塞给他的一杯不知道什么酒,也没顾得上喝一口,因为对面那个长相甜甜看着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一直跟他说笑打趣,天上地下的胡侃,陈卓本来也不是什么内向性子,几句话对味了也就愈渐放得开。
女孩兴致勃勃说咱们玩猜拳好不好,谁输了谁喝!
太热,汗一绺一绺的往下淌,剧烈运动过后只觉得身上倦得发慌,丝毫不想动弹。先前喝下去的那些杂七杂八的"果酒"也从胃里一点点烧了起来。
不甜,只难受。
垂着脑袋坐在人来人往的台阶上拿手使劲儿揉揉脑门,嘴
陈卓忙摇头:我不会猜拳也不会喝酒啊……
女孩拈了几支试管哗哗几下全倒一个杯子里,半嗔半嗲:果酒啊,不醉人的!我是女的我都能喝你一个男的你还那么多事儿……来来!
嗯,她说的没错,果酒的确不醉人,而且味道甜甜的似乎比可乐还好喝。只是陈卓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每次猜拳猜输的都是自己啊……
等他脑子里开始有点儿晕乎的时候就越发想不明白了。
女孩拿纤长的手指头揉一揉他脑袋,吃吃笑着说唉呀你真不会喝酒啊,帅哥?唉你真可爱,算了不玩了,我们去跳舞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