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清水挺认真
掰着指头说学费生活费住宿费全免，每月还拿津贴呢，读那个划算。
陈卓跟不认识似上下打量他半天：……你没受刺激吧？哎你……
操！就你那身体素质还有你那少爷脾气，喝个矿泉水都要挑牌子你怎
当兵啊？！
刘清水笑嘻嘻给他
拳：滚蛋！老子那叫最可爱人，你就等着跟致敬吧你。还有啊那个将来出来就是杠三星，跟当兵意义可差远
……
陈卓被他擂拳也没作声，刘清水看他那样，也渐渐收嬉皮笑脸，默会儿，伸手搭上他肩膀晃两下说是考虑清楚才填那个，没犯傻，真。
说着又做出扼腕状：哎哎听说Z大美女多，过去定无论如何得替捞个啊！两个也行！三个也不嫌多！……
给，也就算是完成任务……唉不对，还有娶媳妇儿呢，哎唷这辈子真是操不完心啊！
陈卓赶紧把耳机塞上，脑袋埋得低低反复摆弄MP3。
三十晚上他个人蹲在台阶上看别家属小孩儿在外面放大半夜烟花，五颜六色不带声儿那种。老爸他们那基地里不准放带响炮仗。
爸妈在屋里看春晚，电视声音有点大，不知道谁演小品反正只听着底下笑声不断。还有老妈乐呵呵大嗓门也听得清楚。
刚吃饺子，老爸亲手包，味道很好。
陈卓没心思跟他回嘴。
切，都似乎跟以前不样，那个曾经没心没肺喜欢肆意招摇刘清水。从什时候开始改变他不知道，等他发现时候，切，已经不样。
去年这个时候他们块儿踩单车在夏夜里热烘烘街道上游荡，咬着喝完可乐吸管，对路边穿短裙擦彩色眼影漂亮MM悄悄吹口哨
陈卓仍蹲在台阶上看那几个小孩儿在那蹦来跳去点爆竹，各色各样烟花在冬夜里四散迸开，缤纷绚亮。他溜进屋去拿老爸手机出来想给程峰打电话，想问他晚上吃饺子没，买炮仗放没。
那晚信号不好，打很久也没打通。
都说高三最后那几个月是人生中最暗无天日几个月，陈卓倒没太觉得，该吃吃该睡睡，该怎学还怎学，甚至悄悄想着要是到时候发挥不好考砸，那就在本市找所学校读算。
当然想法仅仅只是想法，晃，就很快没影。考完后第志愿仍毫不犹豫填Z大。问刘清水，刘清水笑笑说也是Z大啊。
等分数下来陈卓才知道他填第二志愿Z大，第是D市海军舰艇学院。陈卓当时就懵，脱口叫：你TM傻吧？你那分数考B大都绰绰有余！说你……你连游泳都不会你读什海军啊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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