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电话都能听见砰
声响，像踹翻
凳子又像是重重?上车门，马翼赶紧说行行行，等会儿等会儿，
想想啊好像是……
翻半天通讯簿然后照着念出串号码，刚说完，那边就挂断。
开着车漫无目沿着街边晃，几条路已经绕过数遍，又绕回来。
刘清水说：阿卓下午就回去啊，什
时候走都不知道，操，都是王波涛个傻X直追着砍，害得根本没注意……哎你怎知道手机啊？靠，是不是那王八蛋……
没等他嚷完程峰已经挂机。
抱着脑袋闷会儿，陈卓伸手拎过旁边蛋糕盒子，打开。奶香依旧浓郁扑鼻。他闷闷开口：那们人半吧，也还没吃晚饭呢。
拿叉子拨开蛋糕，拨块装盘子里给那小狗，看它欢欣扑腾地趴上去又咬又舔吃得脸爽样，陈卓竟有点怔怔。手里叉子戳块草莓想往嘴里喂，又没动。
忽然有难受失落感觉，只点点。也足以令胃口全失。
将那只漂亮蛋糕整个儿都推到小狗面前，陈卓轻声说：都给你算，……吃不下。
接到程峰电话时候马翼刚从包房出来，身后门还没关上，音浪嘈杂轰眩。马翼扯着嗓子吼：喂？喂喂？！……
腿。挠挠，站起来活动下……
……
有人探头进来张望眼，拍拍门板：走阿卓！收工！外面那自行车是不是你啊？
墙上挂钟指到十点。
陈卓垂眼，没吭声。伸手抓起那只蛋糕盒子埋头冲出门。
那小子在他床上睡过。尽管床单枕头还是跟他早上出门前样乱，没痕迹，也没半点改变和不同。
路口红灯。
程峰微微皱眉，闭着眼仰靠在椅背上用手掌按按眉心，另手仍用力攥在方向盘上，指节凸显。手腕无意识往下压压，摁在
刚刚才跟程峰打过电话没多久，两人对下今天拿货事，再瞎扯两句，最后挂电话前马翼还顺口谑笑说峰哥，蛋糕吃着什味儿啊？瞧那小子护得跟什似，就多看眼，人都不乐意……
走到稍微安静点厕所附近，听程峰问：那小孩儿电话多少？
马翼说谁啊。
程峰直截当：刘清水！
马翼装傻：谁？
大半夜街心公园里人迹寥寥，陈卓扎着脑袋蹲在石头长凳上动不动，左边搁着那盒包装完好蛋糕。右边开始是空，后来不知道什时候蹲只灰不溜流浪狗。瞅瞅他，再瞅瞅蛋糕盒子，舔舌头。
陈卓也侧头瞥它眼：……想吃啊？
小狗眼巴巴望他，尾巴晃。
陈卓咬牙：这很贵你知不知道？MD都没吃过啊……
小狗继续望他，尾巴继续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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