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子上放着个吃半饭盒,菜色
程峰说:是错。
然后笑笑:错就错!
考试很痛苦,暑假很幸福。
手里捏着个桃子飞快转着啃,几圈下来已经凸凹不平褪层皮就剩个莹白透着红果肉。陈卓大大咬上口,汁水淋漓。
边啃桃子边单手扶着自行车往路边台阶上冲,轮胎砰墩在地上还弹弹把屁股都震得有点儿发麻。在撞上墙根前秒陈卓才两脚撑地嘎然停下,手?捏得吱吱响。
呢!、饭还没吃完……
嗓音压得很低而且越来越低,也不敢弄出动静生怕把老头吵醒,说不出紧张。心里倒也没觉得有什不适应,对程峰这种突如其来亲密举动好像已经渐渐习惯。
只是这次似乎更激烈些。尽管周围黝黑,程峰也始终没出声,陈卓还是觉出有那点不对劲味道。贴着他脸颊和脖子仍热烘烘,满鼻子酒味儿,整个人都静得出奇跟睡着似,却也没放手。
陈卓只能任他抱着,门框硌得脊梁骨有点不舒服,忍会儿实在忍不住于是稍微动动,听见程峰低声说:是错……
没头没脑句话,陈卓困惑却也没吭声。今晚程峰情绪明显低落他能察觉,吃饭时候就有点,心里还琢磨过是不是菜不合胃口还是老爸酒劝多吃不消?还是老妈热情好客度不够?还是……
跳下来,顺手抽后座上夹补习课本抱在怀里往后走。
大中午车行门口热得像蒸笼。几个学徒还钻车子底下乒乒乓乓上工,汗流浃背。师傅们端着饭盒靠电扇那儿吃饭闲扯,有个还在津津有味地咬蛋筒冰淇淋。仔细瞧是马翼。
陈卓囧得哆嗦,埋头从侧门溜进去。
程峰正俯在辆车车前盖上拿笔唰唰写单子,偶尔跟旁等客户说两句话,没抬头。于是陈卓自己跑到墙边去洗手,刚吃完桃子,满手黏腻汁水。
洗完直接在T恤上蹭两下蹭干净。
脖子后面被程峰用手掌覆住,稍微捏下,陈卓抬眼看他。
借着窗户外头透进来点点光线能看见程峰似乎笑笑,眼睛很黑很亮牙很白,就像某天傍晚和他道蹲在院子里小花坛边上侧头看他,微微露出笑。
这男人笑和不笑感觉天差地别,大概就是这个原因所以……他才会记得那清楚吧。
被程峰攥着手腕子跟在他身后很快下楼,陈卓脑子里仍有点儿拎不顺理不清。是因为今晚太热吧,是吧?真TM热啊,这热天他爸还卯劲给人灌酒,灌多,人犯傻吧?说话他愣是句都没听明白。
不过这整个晚上程峰也就跟他说两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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