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卓仍埋在膝盖上没动，只闷闷问：到
？
感觉车子停下来，陈卓抬头，却发现
回到车上，程峰没有立刻发动车子，只是将嘴里咬半天
那支烟点，见陈卓看他，程峰稍微举举手上烟头说
先抽根烟。
陈卓特能理解地用力点点头，手里眼镜袋子随手扔在挡风玻璃前面。没过多久，又忍不住翻出来摆弄。
车厢里烟熏雾罩。
陈卓悄悄瞟
眼身旁。车里黝黑，又隔层白蒙蒙烟幕，程峰正专注地转头看着车窗外头，面容模糊。陈卓再瞟眼，估计他时半刻应该不会瞧过来，才悄悄从袋子里摸出眼镜再悄悄戴上，然后悄悄伸手去扳前方后视镜，点点转过来对着自己。
靠，有灯就好，真TM黑啊……
立刻笑得跟朵花似，从货架上仔细挑副眼镜替他仔细戴上，仔细端详。不满意，又换。
程峰在远处微微侧头看会儿，转过脸，继续低头玩火机。
听到陈卓喊他，才又抬眼看去。陈卓已经站起身，手上拎着两副眼镜冲他晃晃，像询问意思。见程峰没动，于是直接跑过来将手上东西又晃晃，问他：哪个好？
旁边女店员笑盈盈帮腔：两个都不错啊，人帅嘛，戴什
都好看！
陈卓兴致好，听受用，于是习惯性冲她眨个电眼。回头拿那副深红框架眼镜，皱眉说这个好看是好看，不过红都是女生戴吧？还没看哪个男戴过这色，回头涛子他们肯定得喷死……还是就要这黑吧，怎样表哥？
陈卓使劲儿睁大眼睛盯着那块小小镜子瞧。蓦眼前晃，黝黑朦胧车厢里忽然片灯火通明。
陈卓慢半拍转过头，正对上程峰视线，程峰仍保持着先前那个看窗外姿势，胳膊搭在车窗上，扶方向盘手指头上烟雾缭绕。只是眼睛瞧方向换边，正瞬不瞬盯着他这边。
陈卓倏下涨红脸，就跟刚刚戴上来不及摘掉那副红框眼镜个色。措手不及，连耳朵都臊得有点嗡嗡，他听见程峰开口说，很好看。
不像取笑，虽然声音里明显带点笑。
车开段路察觉身旁没动静，程峰忍不住侧头看他眼，又转回头看前方。过会儿再侧头看他，忽然伸手，去拍拍他埋得低低脑袋。
女店员察言观色，笑着说要不你再戴上给你哥哥看看，让他帮你参考下？
陈卓忽然犹豫。
程峰说不用，你喜欢，就拿两个吧。
也没看他，只示意店员开单，然后走到收银台前摸出钱包付账。陈卓呆下立刻跟过去，??说表哥，带钱……
店员装好眼镜，直接将袋子殷勤递给程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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