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逸泽嘴角上扬，握住沈夏河的手，注视着他的眼睛。
“小河，”顾逸泽眼里堆满笑意，宠溺极了，“小河。”
这几声低沉悦耳的声音，沈夏河听得呼吸都急促起来，身体有点发热。
顾逸泽看着他红扑扑的脸颊，眼睛也是红红的，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，忍耐不住心底的冲动，凑过去吮住那双嘴唇。
沈夏河的唇瓣很软，带着一股雨后清新的味道。
害怕醒来又是一场梦，做梦的人只有自己。
顾逸泽继续侧躺下来看着他，问道：“戒指呢？”
沈夏河便将两枚戒指举到他面前，顾逸泽拿过那枚刻有“crush”的指环，帮沈夏河套在食指上。
“你带过来了，为什么不戴在手上？”
沈夏河嗓子喑哑：“他们说这边会有专门抢劫留学生的，所以我就又装起来了。”
顾逸泽双眼通红，笑着问道：“哭什么？”
“就允许你跟我生气，”沈夏河哽咽着说，“还不允许我掉几滴小珍珠呀……”
顾逸泽抬起手掌覆在沈夏河脸上，用大拇指擦拭他的眼泪。
却是难得地没跟他斗嘴，说道：“小珍珠多珍贵，以后不许掉。”
“我就要掉，我偏掉！”
好美。
“沈夏河。”
顾逸泽轻轻唤道。
他的喉结滚动，又喊了一遍：“沈夏河。”
沈夏河安静地注视着他。
“我喜欢你，沈夏河。”顾逸泽终于说出这句话。
“嗯。”
顾逸泽接着把另一枚戒指递给沈夏河，说道：“你帮我戴。”
沈夏河便听话地接过戒指，将它套在顾逸泽修长的食指上。
“我们这样好傻哦。”沈夏河吸了吸鼻子说道。
别人交换戒指都是身穿黑色礼服，在神圣的教堂里进行婚戒交换仪式，只有他俩穿着睡衣躺在被窝里交换。
按以往的相处模式，顾逸泽此时应该开始让他不许掉，然后两人进入复读机模式。
但顾逸泽却突然凑了过来，亲吻他的眼睛。
沈夏河紧张得睫毛不停扑闪，顾逸泽吻了一下便离开了稍许，沈夏河的眼睫扫在他柔软的唇上，痒痒的。
顾逸泽声音温柔得不像话：“你还没回答我，你喜欢我吗？”
鉴于上次沈夏河误会顾逸泽心意的经历，他这次怎么都不肯开口先说喜欢他。
“你喜欢我吗？”顾逸泽声线带着一丝颤抖，紧张地看着沈夏河。
喜欢得快要死掉了，从小就喜欢，谁知道喜欢了多少年啊！
比你喜欢我的时间还要久。
沈夏河想起这么多年的每一件小事，想起以为永远跟他没有可能的时候，看到此刻人真实地在自己面前，一切都像做梦般虚幻。
滚烫的泪水顺着他的鼻梁流到另一只眼睛，接着浸湿了枕巾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