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他眼前挥了挥手,“乖乖泽?你在干嘛?你怎么不叫我?”
顾逸泽扯了下嘴角,强颜欢笑道:“你醒了?先洗个澡?”
“嗯,”沈夏河拎起衣领一闻,“好大的酒味啊!”
沈夏河熟练地冲进浴室,顾逸泽给他找换洗的衣服。
温度适宜的热水冲洒下来,水珠顺着他的薄肌下滑,在一片氤氲雾气中沈夏河如焕新生,他突然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,顾逸泽好像亲他了!
想起这么多年父子俩相依为命的日子,顾逸泽不甚唏嘘,他也只有爸爸一个人了。
扪心自问,他真的忍心看到爸爸受那帮人折磨,抑或是去牢里受苦吗?
“可是爸爸,你是喝醉被他们陷害的,我们可以找律师,小河的大哥就是律师,我们找他吧!”
顾锦鸿失落地摆摆手:“沈冬流是什么人,现在没有几百万的诉讼费他是不会接的,爸爸已经不比当年了,口袋真的没多少钱了。”
顾逸泽沉默下来,难道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吗?
或许你们真能培养感情呢。”
顾逸泽不想再听爸爸说这些,他甩开顾锦鸿的手,想要离开这里。
但没想到顾锦鸿年岁大了以后,身体不如从前,只是轻轻甩开,顾锦鸿一下没站稳,眼角磕到了桌子,顿时一片淤青。
“爸!”顾逸泽冲回来扶住顾锦鸿。
顾锦鸿眼泪夺眶而出,不知是疼的还是悔的,他捂住眼角,一个劲儿地说:“没事,泽泽,没事,爸爸不怪你,不怪你。”
沈夏河关掉花洒,双手撑在墙壁冷静地回忆。
对,是亲了!真的亲了!
沈夏河五指插入发丝,将碎发捋到额后,忍不住激动起来。
啊啊啊为什么我要
顾锦鸿:“泽泽,你再好好想想,爸爸真的无路可走了。”
……
离开书房后,顾逸泽一个人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间,关上门,坐在床边,看着床上的沈夏河发呆。
不知过了多久,沈夏河睡到自然醒,从床上坐起。
发了几分钟的呆,随后才发现顾逸泽一直坐在旁边。
这使得顾逸泽更加愧疚,帮他找来药箱清理了伤口之后,涂好药膏。
顾锦鸿却还在流泪。
“爸爸真的知道错了,所以才想远离那帮人,可是我连个靠山都没有,我根本远离不了!”顾锦鸿说,“华悦影视集团现在是唯一能救我的了。”
顾逸泽忍着内心的剧痛问道:“以后呢?爸爸,你是想我跟苏雅结婚,华悦影视永远成为你的靠山吗?那要是我们结不了婚呢?难道这些人永远逍遥法外吗?”
顾锦鸿抹掉眼泪,垂着眼眸,叹气道:“或许以后他们那帮人忘了我呢,我不知道,眼下只能这样了,泽泽,你就帮帮爸爸吧,爸爸只有你一个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