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里,在个同样有着明亮月光夜晚,有人向他伸出手,用小指和他小指相纠缠。
那个人向他微笑,对他说,永远都不会丢下你个人。
……眼泪无声地从左眼流入右眼去,再直没入到发丝之间,像是个潮湿,从未发生过吻。
他闭上眼睛,陷入到不
洗手间龙头下,尤金反复揉搓着自己双手,认真而仔细,甚至连指甲间缝隙都顾及。或许是因为这样反复动作,原本应该被焦油熏黄指尖看起来依旧是干净麦色,并没有沾染上任何烟渍。
被清洗干净双手擦干,尤金拉开镜子背后药柜,从字排开棕色小瓶中拿出剩下半瓶那支,和支次性注射器起捏在手里。
他推开卧室门。
和狼藉客厅相反,这间屋子安静,干净,窗户大开着,将香烟味道散尽。白色床单没有任何褶皱,平整地贴合在双人床上,缺乏有人住过痕迹。
籍着明亮月光,可以看清并排放着两个枕头之上,有方放着个毛茸茸小狗挂件。它有着蓝色眼睛,浅米色毛皮,现在被小心地放在枕头下缘,胸口以下被薄薄毯子盖着,两只短短爪子放在毯子上面。
停。然后微微抬起下颚。
“……试过,迪德。试过。”
出口声音颤抖着,带着迟到许久许久歉意。
“真努力过。只是……没有办法。”
彼时十二岁他做切能做,却最终抵不过句轻巧“不要回来”。
尤金在床边跪下,伸出手去,用中指指腹,轻之又轻地触摸着小狗头顶。他动作轻柔到极致,仿佛不愿在其上留下任何最细微脏污或磨损。
然后他收回手,静静地看它半晌,这才收回视线。
被他拿来药物和注射器就在脚边,尤金没有表情地撕开后者包装,再咬掉针头上盖帽。镇定剂被吸入针管,他拉起自己过于空荡袖管,将针头对准自己已经结满血痂肘弯。
做完这切,他将空瓶子和注射器推远。如之前每夜,他没有上/床打算,仅仅是扯紧前襟,在床边地板上蜷成团。夜里比白日还要更冷些,他将自己双手交叉着覆盖在上臂上,仿佛个给自己拥抱。
月光落在他光/裸双脚上,再照亮他半侧脸。
……从来如此。他用尽全部努力,依旧没有办法,无能为力。
眼泪砸在汤碗里,交融得无声无息。迪特里希看着那滴眼泪坠落,最终低下头,将他双手紧紧握着,抵向自己额头。
“对不起,哥哥……对不起。”
……
夜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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