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
虚无如此纯粹，仿若黑洞中心，所有光线都无法逸散，所有声音都无法通过。在场所有人都在瞬间丧失
对他们自己“存在”感知，让有些卫兵下意识地扣动扳机。然而那些表示准星红光无处可见，击发时声响也并没有如期响起。难以名状混乱之中，有人跪往地上，开始呕吐起来。
好在这样声响依旧可闻，在绝对黑暗之下，季耶夫沉声呼喊，让所有人终于停止狼狈奔逃。这样场景里，尤金觉得自己呼吸也要下意识过速，
双熟悉手却从后揽过他腰，在他后颈上吻吻。
在那之后，愈发不可置信场景出现。从众人视野极远处点，迅速地移动来向四处散逸光点。没有人还记得自己身处白塔，在失却界限感空间里，他们仿佛悬浮于虚空蜉蝣，束手无策地看着光点以不同速度和疏密四散开来。随着光点从自己身边掠过，有人惊奇发现，这些细小光点，
。”尤金吸吸鼻子，没有再去看季耶夫脸：“把中枢当作诱饵，然后在血狮子进入‘网’攻击范围之内之后，再由肖负责举击坠——
不认为这样计划在根本上有何不妥。”
季耶夫也跟着移开眼神，表情回归于讥讽：“是啊，把所有希望寄于个不知底细遗产身上，您想法着实合适妥当。”
“可您也比谁都要清楚，不能用人类局限性来对思考遗产……”
眼看着面前争论逐渐陷入僵局，站在尤金背后肖开口。
“这位将军。”肖对着季耶夫方向笑笑，笑容完美有礼，没有任何真意：“他确是在征求你同意。”
季耶夫将视线转向肖，神色显得愈发嫌恶：“你们既然有这个自觉……”
“……但是你同意并不是必须。”肖神情未变，朝着空无物某个方向举起手。
所有卫兵齐举枪，尤金退后步挡在肖身前，让所有红色线点都落往自己胸口。肖表情终于有些温度，继续不为所动地保持着自己姿势。
下秒，无人能够想象场景出现在所有人眼前。
——仿佛笼罩于云雾四壁之间，开始浮现出如流光般金色几何线条。这样线条从地面直延伸到极高处穹顶尽头，有平行，有交错，粗细不，仿佛电路板上印制出通路。这样通路由肖指尖所指方向逐渐向左右蔓延，仿佛某种活物，迅速地爬过四壁，终于在肖身后彼此汇合。在瞬近乎致盲炫光之后，这空间里所有颜色和景物——几乎覆盖所有视野白色，以及镶嵌其上金色线路——都遁入虚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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