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尤金离开之后,谷仓星本地并没有足以完成到绿星航程舰船。肖却不知以什方式联络上迈尔斯,让后者直接派艘船到边境,将他接往裂流号。在那里,肖和罗勒做交涉,竟然真让罗勒松口,借给他艘能够连续跃迁轻型舰。听到这里,尤金不自觉地有些意外。他难以想象肖会主动和人接触样子——他生化人总是影子般站在他身边,如非必要,绝不会和身周其他人类产生联系。只是意愿并不等同于能力,在他看不到地方,肖或许会露出他从未见过行为表情。
缓缓地呼吸次,尤金将重点放在阿妮卡身上。在这种敏感时机,阿妮卡自愿选择来到绿星,难道是因为肖告诉她这件事和伊戈尔有关?然而仔细想想,这样可能根本不存在,因为肖并不知道伊戈尔口中“阿妮卡”就是裂流号上法夏。
或许是尤金表情过于好懂,阿妮卡将交叠双腿换换姿势,对他笑笑:“是罗勒让来。他说不来话,你会死,其他很多人也会死。”
尤金怔怔。这样发言很突然,却是罗勒贯风格。不过这样话说出来,大概就是阿妮卡到来会改写他命运意思。
在那之后尤金也思考过,为什肖会选择以那样方式出现在白塔。最后得出结论,是肖或许想堵死他其他退路。
肖仿佛清楚地知道,如果有其他选项,他定不愿意牺牲肖自由。因此生化人将他选择权干脆利落地收走,不会让他陷于私情和大义之间取舍。
……这样做法残忍又温柔,让他从心里憎恨,却同样无可奈何。
先驱者已经把肖“控制”在白塔之内,试图为他做着评级,又试探着他能力。尤金觉得这样安排相当可笑滑稽,却依旧迫于程序,只能将肖留在对方手里。
之前那种被剥夺感觉又要泛上来,尤金抬起手,按按自己太阳穴。他还有未尽责任,不能现在就剥离自己身份。在和卫兵起回到亲卫所之后,约书亚告诉他,有人正在入口处候着他。
尤金着实不想再见什访客,却在得知来人名字时候怔怔。十数分钟后,身材高挑曼妙女人走进他作战室,尤金看向对方:“……阿妮卡。”
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个人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。
“你为什……裂流号呢?”
阿妮卡穿着便服,在他身前自若地坐下:“肖跟罗勒借船到绿星,也跟着起来。”
尤金皱皱眉。他没有怀疑过肖能从撒格朗无碍地来到绿星,却确不知道内情。阿妮卡像是看出他疑惑,将事情来去简单地介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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