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抱歉。”
尤金站起来拍拍肖肩膀,从对方身侧走过,就此踏出房门。
他和肖之间默契如此古怪,以至于在他想个人逃走时候,肖真没有追来。
……
回到刹那工坊,尤金笑着摇摇头,说句:“不是什大事。是……说错话。”
“如果你开始更换身体,不知道从哪步开始,你会觉得不是你熟悉人。”
“想象下吧。如果不是人形样子,如果没法像现在这样对你微笑,吻你,拥抱你,你真能接受吗?”
“不是怀疑你对感情。但是对来说,如果有被你疏远可能性话,就算是丁点风险,也不想冒。”
“所以请你不要擅自决定该以什样子活下去。”
肖将这些话气说出去,慢慢地平复心情,冷静看着尤金。
对这个问题。
“既然说要更换机体,那要换成什样?”肖对着他笑,身上却漫溢出少见,针对他威压来:“你应该比清楚,已经是生化人里最先进型号,再继续改动下去,只会越来越脱离人外形。”
尤金不习惯肖这样态度,蹙着眉坐在边,侧过头不去看他:“这不是重点所在,你本来就不应该……”
“本来就不应该装在这个身体里。因为就像你们所说,是个遗产。”肖盯着他看,仿佛在逼迫他说出个不想承认答案:“但这和们有什直接关系?只想以现在这个状态陪在你身边。”
尤金还想解释,肖直接打断他:“你真想清楚吗?如果最适合机体没有脸孔,没有体温,没有任何和现在相同地方,你还会用同样态度对待吗?”
真奇怪啊。在离开时候
而尤金看上去显得很疲惫。
“……那或许是搞错。”
“从理智上来说,改换机体等于让遗产部分苏醒得更多些,这对你来说,不定是件好事。”
“只是想着,如果你意识……就来自于那枚芯片话,苏醒部分越多,你就会越来越接近你本来自己。”
“但是仔细想想,这件事,实际上可能也没什意义。”
“没有说那极端状况,只是些改动话……”
“改到什程度才算合适?”肖并不退让。“你是靠什来判断,什才是‘该有样子’?”
“不知道。”尤金像是忍耐不住般,终于抬眼看着他:“甚至不知道你为什这生气。”
肖低下头,胸膛无声地起伏几下,终于收敛自己身上外放气势。
“……你可以决定很多关于事情,尤金。但不是这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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