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金坐在法夏——或者说是阿妮卡面前,向她道个歉。
“……不是想避开你。”尤金声音比往常低些:“只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,你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死。”
“所以是在什时候,怎死去?”法夏似乎并没有被这样信息所动摇,琥珀色眼睛依然沉静:“可以话,请你多告诉些关于事情吧。”
尤金深吸口气,想要在不涉及遗产范围内,简单地解释阿妮卡过去。然而仔细想,这似乎是个绕不过去话题。
因为阿妮卡也是许过愿人,而“天真祝福”对于阿妮卡身体
肖微微地睁大眼睛。能得到这样对待,完全在他意料之外。
“那……也有可能和你起工作吗?”他实在是个太过有礼貌生化人,不知道要用什动词来指代星盗们活计。
尤金回避着他此时眼神,点点头:“……应该。”
难言安心感在此刻涌向生化人胸口,驱散之前盘踞在那里,仿佛就要腐烂化脓感情。他像是自深渊中重新找到立足之处旅人,又争取来些可以向前跋涉时间。
肖眼神在瞬间软化。他看看尤金,又看看手上枪,无声地长出口气,仿佛重新获得神明眷顾罪人。
鸣,和缺氧般眩晕。
肖此时看起来像是把刚刚用血开刃刀,脸上敛去柔和表情,让他那锐利五官和轮廓,bao露无遗。灰蓝色眼睛里眼神即安静又危险,没被掩藏好威压从细微处泄露出来,让他身周空气带上些无机质冷感。
那是尤金从未见过肖。陌生到极点,却让他移不开眼。
——在最不合时宜时间里,他心跳仿佛被催促般地过速。
面对着这种无法自控反应,尤金体会到种近乎于无助束手无策。
而在生化人为这意外展开而由衷庆幸同时,尤金沉默地卸下手中枪支还未击出子弹。
他心知肚明,待到切结束时候,他现在给予肖所有错误希望,都会反噬成伤害对方伤痕。
然后在他看到对方眼里痛意时候,反馈给他自身。
……
是夜。
他缓慢地让笑容慢慢地回落到平常弧度,然后在沉默数秒之后,再次开口。
“……你学得很好。”
“谢谢,”肖也笑笑,“你是个很好老师。”
尤金摆摆手,并不认同这种脱离实际赞美。
“以后你想练习话,也可以自己来。”尤金说出罗勒对肖安排,声音却没有太多起伏:“船长给你临时战斗员身份,以后你能自由出入舰上绝大多数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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