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尤金根本就没有锁门。
面积并不大公寓乍看并没有什变化,迪特里希原本想松口气,却在看清书房里那地电脑残骸之后,觉得整个人血液都冷下来。
已经太晚
那年角斗预选赛上,他和朋友混进众平民之中,在满是砂土角斗场前排看着血肉飞溅。
预选赛进行到半,正是厮杀得最惨烈时候。他满是戏谑地看着平民渣滓们为微不足道愿望自相残杀,顺手打开瓶昂贵香槟。在他眼前,个身量和他相仿少年被人狠狠地掼在地上,让他顿时止住动作,大声地喝起采。
那个脑袋被摁进尘土里少年侧过头来,边挣扎着,边看向发声他。
——那种近乎于纯粹金色眼睛,他这辈子只在个人身上看过次。
谁能想到他那早已被告知死亡兄弟,竟然在七年之后,以这样方式出现在他眼前。
。
“哥哥……”
偌大宅邸里,迪特里希慢慢地跪在地上,嚎啕大哭起来。
……
在迪特里希二十八年生命里,他已经要快数不清,这是他第几次承受可能失去尤金痛苦。
明明是他做梦也想象不到失而复得,却偏偏在那时变得无比讽刺——因为在那个场景里,他哥哥随时可能真正死在他面前。
迪特里希疯般大叫着,想要冲向内场,然后次次地被场边安保官扯回来。
……那次意外再会过后,他本以为他兄弟不会再次不告而别;不会想到五年后,他会冲进尤金公寓,从血泊中将尤金拖出来。
次又次,尤金能够为其他人或原因把自己性命轻易弃置,又或轻巧地转身离开。
而今天,在从电视中得知尤金退赛消息之后,迪特里希被他直觉驱使着,直接冲向尤金公寓——在尤金自/杀未遂之后,他拥有在紧急时破门而入权限。
切开始于他九岁某天。他坐在二楼窗边,边看着面前庭院,边等着他哥哥放学回家。那时他双脚还够不到地面,所以只能翘着脚,下下地打着拍子,分外耐心地消磨着时间。
然而他从下午等到天黑,他等到不是那个他最喜欢,总是宠溺着他男孩,而是众面色冷硬治安官。
几天之后,他父亲在他面前蹲下来,告诉他,他哥哥再也不会回来。
那是他人生里最黑暗段时间。他浑浑噩噩地长到十六岁,觉得什东西都令人生厌。
彼时他父亲已经去世,他也继承阿尔宁家家主身份,开始随意地挥霍着家里钱财,变成个最可憎纨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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