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人没有接话也丝毫不觉得尴尬,反正对方一直是这样,心情好了说几句,但大多数时间都爱答不理,也没人说高傲,这人给人感觉就是不理才正常。
他叭叭地开口,又夸了一遍狗,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:“晏哥,方哥想买你的狗,说是报价一万块,托我问问你卖不卖。”
晏沉挑了挑眉,他面容上浮现一丝玩味:“买我的狗?”他嗓音很华丽,尾音微微上扬,让人听不出声音里含着怎样的情绪。
小唐说:“晏哥,我说你这狗是好品种,养的威武气派。”他讨好的一笑:“方哥就是那个也常来店里玩的。”他抬手比划了一下:“就是两个胳膊都有纹身的那个。”
他向左右两边看了看,压低了声音道:“一会方哥可能要来,听说他黑白道上都有人,晏哥你可千万小心点。”
一声后开口:“你把我想的那么差,该怎么补偿我?”
江瑜轻笑了一声,好整以暇地开口:“晏少想要什么补偿?”
晏沉思索了一瞬,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子上敲,末了后靠向椅背:“我明天离开的时候送我。”
已经快到清明,晏沉在吉庆新区也来了二十多天,这个日子得回去扫墓。
江瑜答应下来。
小唐说到最后就看到眼前这个长得更妖孽似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,低低的笑声响在台球厅中,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,脸上神情玩味而愉悦。
晏沉眼中出现兴味:“好啊。”他声音散漫地开口:“我等着他来。”
晏沉打了两局,大概也就是四十多分钟后,一道身影站在他身边,狭长的影子遮住光线:“兄弟,来支烟。”
他撩了撩眼皮去看,发现站在身边的是一个花臂
眼看着已经到了八点半,江瑜穿好衣服出门,晏沉把两人餐具收拾好后喂了狗,睡了一个回笼觉之后出门去名仕。
名仕是一家台球厅,地下室里开的,算起来是吉庆这地方为数不多的娱乐场所之一,晏沉自从来这第三天就摸到了这里,平时江瑜工作的时候来了兴致就来这玩玩。
他刚一进去,身边就有道声音招呼:“晏哥来了。”
小唐跑过去,哥长哥短叫的亲热:“晏哥,一会来几局,你喜欢的那个球桌我给你留着。”他目光看向对方身边两条威风凛凛的大狗,伸手要去摸的时候被大犬眼神盯得发毛,讪讪的收回手:“晏哥,这台球厅里所有人都夸你的狗养的好。”
应该是十几天前,这位客人突然牵着两条狗就来到名仕,既不要球妹陪玩也不要教练教,一个人在这打几局,等到不玩了就去前面酒厅喝酒,待一下午后又离开,无论是球技还是那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,总之人在这很出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