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模样,仿佛是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。
江瑜将蒜切了一刀,丢进锅里之后开口:“晏少做的真好。”
晏沉挑了挑眉,顺手在对方腰上摸了两下,揩了几次油之后满意地眯了眯眼睛:“手感真棒!”
江瑜反
晏沉还以为是遇到什么事了,匆匆地赶来,扫了一眼厨房后发现依旧是窗明几净,里面的人模样闲适,丝毫不带惊慌:“你叫我来做什么?”
江瑜指了指旁边的蒜:“去,把蒜皮扒了。”
晏沉看着那几头圆鼓鼓的蒜,目光停在白色外衣上,神情顿时微妙起来:“你竟然叫我做这些。”
他也不是生气,就是觉得吃惊,油壶倒了都不服一下的主,突然有一天被人叫来厨房打下手。
晏沉摸了摸下巴,语气带着商量:“扒蒜我不会,换个别的,不然我把你衣服扒了?”
发黄,这里不是装修精致的样板间,反而处处带着生活的痕迹。
江瑜无意识地捻了捻手指,看起来晏沉对这很熟悉,可能是在待过不少日子。
他巡视一圈之后回来,看到壁炉如今还没燃起,便坐在椅子上燃了团木屑丢进里面,又挑了几根细的木头塞进去,看着火舌缓缓地舔舐到木块上,着了之后关上壁炉捂着热气一点点升起。
他又走到茶几前,将那套青绿色的描金线茶具重新冲洗了一遍,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晏沉面前,在热气腾腾的白雾中开口:“一会想吃什么?”
晏沉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水,又瞅了瞅江瑜的样子,对方现在是靠在沙发上,外衣已经脱去挂在衣架上,脖子上最顶端的扣子解开两颗,姿态是格外闲适懒散。
江瑜转头看了他一眼,语气倒是带着听不出什么情绪:“晏少,注意一点。”
晏沉咂摸了一下。
这么长时间,他已经摸出了一些规律,江瑜只有在心情好或是心情差的时候叫他‘晏少’,前者大多数时候是对方和他调情时,后者就像是现在,憋着一口气。
晏沉反倒是勾了勾唇。
他站着把那两头蒜外面的白衣给扒了,然后丢在江瑜面前,神情有些得意:“看,好了。”
这不像是被囚禁的人,连半点失去自由的惊慌样都没有,反而是反客为主,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,整得还挺宾至如归。
晏沉表情顷刻间怪异起来,他支着下巴望着江瑜,视线就好像在看一个珍稀动物。
江瑜没忍住微微勾了勾唇,再平声问了一遍:“一会想吃什么?”
晏沉敛了敛神情,又抬起一条腿搭到另一条腿上,十分好说话地开口:“都行,你看着做。”
江瑜起身去了厨房,从冰箱里拿了块冻牛肉出来,又找个番茄切成小块,他一边切菜一边对晏沉道:“过来给我帮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