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瑜垂首,他指间轻轻拂去泪水,然后慢条斯理地涂抹在美人脸上,微微一笑,贴着耳边道:“手不止抓床单,还有”两个字一出,晏沉神色一变。
他瞳孔骤缩:“你敢!”
江瑜的食指修长,骨节与骨节距离很长,灵活而又有力,大抵极其适合弹钢琴。
晏沉额上青筋,bao起,右手狠狠攥在一起,血管凸起。
一曲华章结束,江瑜笑笑:“找到了,是不是?”
他到现在哪怕一只手被铐住还没有危机感,原因是他曾经不只一次想强江瑜被镇压,甚至在对方家里也被用腰带绑住手腕固定在床头,但什么都没发生,这次理所当然的,晏沉觉得什么都不会发生。
江瑜没说什么,只是居高临下地拆装包装。
他动作不快,甚至是不疾不徐的,倒出来之后用指腹捻了捻,鼻尖有股馨香的气味:“挺好闻的。”
晏沉支着头,他盯着那双手道:“很适合抓床单,或者白龙缠柱。”手背皮肉很薄,覆着一层青色血管,骨节分明而有力。
江瑜笑笑,下一瞬指尖就贴上来。
一麻掌心就松开,接着腕上一凉传来一道金属响声,他右手被牢牢拷在了床头。
对方将他左手腕攥住,接着慢条斯理地递到唇边亲了亲,大半个身子制住他,垂睨着开口:“屡教不改。”
晏沉就笑了:“艹,你这个斯文败类的样。”
江瑜唇边也带着笑意:“不喜欢?”
晏沉瞳孔都因为兴奋而放大,几乎是喘着气大声道:“我他妈的喜欢极了,我看你就*,真想再*你一脸。”
晏沉看着那张唇,他像是钉在砧板上的鱼,眸光却是很极为凶狠:“你真舍得下血本。”
江瑜轻笑一声:“能收回来就好。”
他看了一眼归顺的地方:“现在该我收利息了。”
触感像是上好的玉石。
江瑜是个好的驯兽师。
林中凶兽一跃而起对他亲昵有加,浑身爱蹭,欢快的都要流泪。
江瑜一点都不吝啬,他一点点的抚着凶兽的脑袋,沿着他头顶打转。
凶兽流泪了,晶亮泪水滴在江瑜手背,自己满身都是,哭得狼狈。
江瑜将人放开,起身拉开衣柜在,入眼就是鞭子和蜡烛,各种各样的都有,涵盖方方面面,他淡定无视找了件睡袍:“我去洗个澡。”
晏沉就躺在床上看着他出去,不一会人就进来,喘着浴袍带着水意。
晏沉眼睛一亮:“出水芙蓉。”
然后这朵芙蓉花就亮了亮自己手上的东西:“刚才看见的。”
晏沉看了看那瓶油,甚至有些骄傲:“我想你的时候就准备一件,看见柜子里的东西了吗?都是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