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沉耸了耸肩,他姿态依旧懒散:“就我经常用的。”
他眯了眯眼回忆:“五秒就睡,效果依旧不错。”他用舌尖抵了抵左侧口腔内侧软肉,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:“要不是他,我还不知道我以前是那样闭眼的。”
他兀自乐了起来,唇边勾着,眸中带着兴趣。
室内却陷入了一场静默中。
晏青山视线看着这个儿子,良久之后闭上眼睛,平声开口:“你之前荒唐事就算了,但现在给我收敛些。”
陈覆盎耸了耸肩,自己也笑:“我不像你,在家就能坐。”他伸手摸了摸身下的沙发,语气还带着故意的感慨:“不过今天我倒是坐了一回。”
江瑜抬手按了按额头,笑道: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他起身进了洗手间,抬眼看着镜子里的人影,侧过脖子后注视着那一小片皮肤,上面针孔只有仔细观察的时候才会发现。
江瑜从兜里拿出刚才陈覆盎送来的真空采血管,动作迅速的安装好针头,另一端用在手腕绑好压脉带,手臂上血管霎时鼓起,他淡紫色的静脉血管清晰可见,江瑜捏过针头后平静刺入,看着管中暗红色血液达到一定毫升后拔出针头按压止血,将试管重新装入兜里。
出来后他和陈覆盎又聊了一会,再过一会看着对方离开。
,整个过程几乎眨眼之间完成。
他手里拿着新手机,开机后看着那亮起的屏幕道:“谢谢你给我买新的。”
陈覆盎:“没事,记得给钱就行。”
江瑜笑笑,给他转了过去,陈覆盎丝毫不客气的收下后说:“你之前那个手机被水泡坏了,里面东西都找不到了。”
听他这样说,江瑜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晏沉抬手倒了一杯酒,端着抿了一口,撩了撩眼有些认真地开口:“是他先勾-引我的。”
他将‘勾-引’这两个字咬得极重,听起来刻意强调着什么,竟然有点无辜的意味。
晏青山依旧闭着眼睛,只是道:“两天后,我带你上门道歉。”
两天之后出院,体内的东西可能已经代谢干净。
江瑜指尖轻轻捻了捻,平静的想,当时用的是什么药。
*
“你用的什么药?”
晏青山看着沙发上的人,语气仍然平静,却能听出其中的压迫感。
当时情况太过紧急,他来不及删除短信就只能将手机扔了。
陈覆盎自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,他喝了一口水后润了润唇:“我给你讲个笑话。”
江瑜做出一副倾听的样子。
陈覆盎笑了一声:“之前我们出去学习的时候参观过领导故居,里面有领导之前坐过的凳子。”他神情严肃的开口:“于是我们每个人都在那张凳子坐了一回。”
江瑜一愣,接着没忍住勾了勾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