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斯道:“我喜欢的意思是无为而治,就是说天地之间各有定数。”他看着眼前的谢竹清,突然道:“我也没什
谢竹清有什么不愿意的,他当下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几人从客厅来的工作室,一张硕大的桌子前端摆放着毛笔架,旁边又置了一把黑色雕着流云图案的镇尺,抽屉没有合紧露了一条缝出来。
江瑜将桌子上一摞纸移开,腾了块空间之后铺了张纸,又用镇纸压平,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挪开地方,对一边的谢竹清道:“竹清,来写吧。”
谢竹清站在桌前,手上毛笔饱蘸了浓墨,他沉凝片刻之后笔尖触在纸上,只消片刻后几个流畅大字出现:多言数穷,不如守中。
楷书大气,谢竹清书写流畅,已隐隐窥见其笔下力度。
子里随处可见各种练字的纸。
一摞一摞的随处堆积着,有的上面浸染了墨汁,有的上面是雪白干净的。
韩斯去给两人倒水,谢竹清在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,他不乱看也不乱翻,规规矩矩的坐着连双脚都并在一起,看起来安静又有礼貌。
江瑜喝了两口水:“师兄,你看我给你带的学生怎么样,够不够格入你门下?”
谢竹清当下身形紧绷,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得飞快,竖起耳朵听这两人谈话。
韩斯原本站在一边,待看清那几个字后视线难移,沉吟了片刻后开口:“为什么写这句话?”
谢竹清将笔置在一边,认真回答:“我喜欢这几个字。”他用指腹蹭了蹭,微微带着些粗糙的感觉:“这是《道德经》上的一句话,意思是人说的话多,往往会陷入困境,还不如保持沉默,将话语留在心里。”
韩斯笑叹道:“我也喜欢这句话,不过我喜欢另一个意思。”
他起身拉开抽屉,挑挑拣拣地取了一块方印出来,又打开一个印泥用拇指摁住蘸了蘸,往那字的周围一盖。
篆刻的八个小字,正是那八个字,猩红的印盖在上面,远远看着相得益彰。
韩斯目光落在一边的谢竹清身上,又将视线落在江瑜身上,手掌搭在膝盖上笑笑:“我这个人懒散,平时也就是随便写写,怕自己是误人子弟。”
谢竹清心脏又快速跳了起来。
江瑜一笑,他手掌扣住杯子缓缓地转:“师兄,你说这话就未免也太谦虚了,要是你都是误人子弟谁还敢说自己能做老师。”
他眼中噙着笑:“小孩子那么远登门拜访了,你连人话都没问也没叫人写字,就这样拒绝了未免有些说不过去。”江瑜伸手点了点桌子:“不如就写几个字你先过过目,免得让我们白走一趟。”
他转头看向谢竹清,低敛着眉,嗓音徐徐地开口:“竹清,你愿不愿意写上几个字让韩叔叔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