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瑜应了一声。
十月天逐渐转凉,中午时节还能穿短袖,晚上的时候就得穿长袖外套,转眼到了十月十四日,黎立志寿诞。
寿诞没在家里办,江瑜找了个更大的地方把老两口接了过去,布置好后黎华也回来,寿诞当天他在门口迎
黎立志瞧了一眼,终于道:“我那寿你看着办就行。”他摆了摆手,又问道:“你爷爷身体怎么样?”
江瑜轻声道:“还行,最近换季,医生一直让吃着药。”
黎立志笑:“没死都不是大事,死了就更没事了。”
黎老太太又瞪一眼,这次还用手敲了下警告。
江瑜只当没看到也没听到,他给外公和外婆添了水,看见柜子上一叠新的礼品后问道:“我母亲回来过?”
才坐的凳子拿起来拎着进了院里,小院栽花种树,又铺了一层青石板,看起来打理地井井有条。
正进门,黎老爷子也一脚跨出了门沿,朗声道:“刚才电话打到家里,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江瑜笑着叫了一声外公,黎立志伸手拍了拍他肩膀,瞧着也亲切。
三人走进屋里,家具是一水的红木椅,只是时间发久颜色看起来暗红些。
黎老爷子年轻参过军,一辈子性耿直,说话是声如洪钟:“小瑜啊,你今天来这是为什么事?”
老太太道:“一周前的事了。”
黎华当年和江惠民结婚之后三天一小吵一周一大吵,别人貌合神离再不济也相敬如宾,可这俩夫妻愣是八字不合到极点,前者嫌弃后者窝囊,后者嫌弃前者强势,两人搅得家里鸡犬不宁。
后来生了江瑜之后直接各玩各的,一年到头一家三口相聚时间用一把手都数得清,就这还见面就吵,如此再撑了四五年两人离了婚,这场江家黎家的联姻也在各路视线里就此画上终点,成了典型的反面教材。
江瑜收回视线,微微一笑:“外公,请柬还没写吧?您说想要请谁过来,我写请柬托人送去。”
黎立志喝了一口水,随意道:“除了我那几个好友之外,剩下的人你看着请。”
黎老太太瞪了他一眼,江瑜笑笑:“外公,您寿诞要到了,我来这和您商量一下过寿的事。”
黎立志一摆手:“那寿年年过有什么意思,等我死了再好好办个大的。”他又拉着江瑜的手,像个老顽童一般笑:“我就你一个孙子,你到时候记得给我摔火盆。”
老两口就黎华一个女儿,和江惠民联姻之后生了江瑜,后来离婚之后虽然也有情人但没再结过婚。
江瑜无奈:“老爷子,您现在身子骨硬朗着,说这些做什么。”
黎老太太也不满:“这老物在家就有事没事给我说这些,我气不过就跑去外面读报纸,他一个人爱说不说,我懒得管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