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起道:“两年前江家那老太太去世,住持整个葬礼就是他。”
那时候江家老夫人席淑君去世,来来往往宾客如云,像这种葬礼各个派系党羽流转,彼此间试探来往是最容易出问题,但对方显然把握很好,整整十天无任何纰漏。
两年前,江瑜二十七岁,论年龄没排在江家长位,但资辈江家三房其实比不上大房,可就是江家下辈继承人。
晏沉似乎又笑笑,他手掌扣在杯子上,用掌心缓缓地摩挲着冰凉杯子,过半响之后忽然招手个人过来。
个男孩,从外表看起来很年轻,此时神情有些胆怯地看着晏沉。
晏沉突然睁开眼,他睨眼身边人,脸上却突然露出笑意。
先是低低笑几声,逐渐那笑声变得越来越大,晏沉用手按住额角放声大笑,身形甚至因为这个缘故在发抖。
在满室寂静中,唯独他像是得到个有趣玩意,低哑笑声不断。
宋明不敢说话。
哪怕跟在这主身边几年,他还是摸不清这人心思。
。”
江瑜没有拒绝,只是说句多谢。
宋明和江瑜块出去,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外。
包厢内,此时却安静下来。
方才灯红酒绿已经退去,舞池中跳动男男女女不知何时已经离开,只有余下酒意和烟气味仍有余韵,丝毫缓缓流转在空气中。
晏沉笑,突然捏起下巴拿起酒杯就给他灌去,琥珀色酒液来不及吞咽顺着下巴流下去,男孩面色变得涨红,拼命地咳嗽起来。
晏沉舌尖抵在下颚上,他笑笑,两指并拢蘸着酒液在面前人脸上抹过去,指腹之下浸着莹寸亮色。
良久之后,沈起听到句话。
他语气中带着喟叹,又像是得某种满足,总之是兴致勃勃地语调:“你
喜怒不定性子,时而张狂时而沉寂,上秒还笑意盎然下瞬就能动手,阴风阵阵个性。
半响之后,晏沉才终于像是笑够。
他伸手抹去眼角出来泪花,转头问沈起:“你觉得江瑜怎样?”
沈起回想着,接着开口:“有分寸,进退有度,圆滑。”
后者可能是商人通性,可这点在对方身上十分明显,这个圈子就那大,他们偶尔也在长辈口中能听到对江瑜谈论,大都赞叹其为人处世。
晏沉闭着眼睛,他就倚在沙发上,灯光照眉间半隐在暗处,神色喜怒不辨。
沈起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晏少”
没人出声,四周安静得过分。
沈起心横横,直接开口:“没想到那牌竟然变。”
他自作主张地去灌酒,没想到却着江瑜道,其实到现在还不清楚对方怎样换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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