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锦卿心里沉,问:“什意思?”
医生面色凝肃,半晌才道:“他这种情况,并不像是胃癌早期症
来得及。
可是……可是他说服不自己。
早期癌细胞不及时进行治疗,就会通过血液循环转移到其他器官,到时候哪怕想做手术也来不及。
而且想到夏参衍被病痛折磨时苍白脸,他就害怕。
司锦卿很纠结,可他只能等,他只能盼着快点过完年。
夏参衍疼痛越发剧烈起来,慢慢到种连药物都只能稍微遏制程度。尤其到夜晚,即使服药,也只不过是在十分疼痛下减少五分,剩下五分仍然不分昼夜折磨着他。
他疼想哭想喊,可是他哭不出,也喊不出,只能徒劳掉眼泪,起先他还能装,装到司锦卿睡着再翻身偷偷多吃几粒药,或是咬着牙掐自己胃。然而后来到夜里,他开始神志不清,除疼痛之外切都是无意识。
司锦卿渐渐不敢再睡,他时间反正直是颠倒,工作繁忙时能几天几夜不睡觉,由于时常出差,早就习惯倒时差。更何况夏参衍情况开始变得糟糕起来,他就是再怎困也不敢睡。
他能察觉出夏参衍不对劲,提好几次想带着他去中心医院检查下身体,都被夏参衍不动声色挡回去。
即使他语气和态度都是温和,偏偏司锦卿再解他不过,知道这是他少有强硬。
明天就是元旦,再过个月就是除夕。
个月,应该等得起。
可没想到夏参衍情况就是在这开始直转而下。
夏参衍开始陷在梦魇里,有时候会胡乱喊人名字,在梦里哭着醒来,或是司锦卿怎去喊他也醒不来。
司锦卿心里慌,叫私人医生过来看过几次,也给他看过夏参衍病历本,那位医生看完后皱皱眉,又看看夏参衍情况,犹豫道:“觉得您还是先查查夏先生病历。”
司锦卿知道他对医院很排斥原因,当年他爷爷就是在医院里经抢救失败去世。
爷爷去世之后,他成没人要孩子。
所以这些年以来,若非实在是必须去医院大病,夏参衍是不会踏足医院半步。为此司锦卿还特意安排私人医生在身边。
司锦卿不想再让夏参衍回顾那些年伤心,因此不敢再乱来,只能旁敲侧击试探他态度,见他实在不想去,便只能作罢。
有时候司锦卿也会安慰自己。那张诊断单确实还只是个月之前,还只是早期,初期癌细胞稳定。再说离过年也没多长时间,到时候他再带着夏参衍去国外治疗,医生他都已经联系好,只要做完手术,恢复好,切都来得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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