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参衍向温和乖顺,从来没有这样不知分寸过。
“夏参衍!”
首先反应过来去拦他居然会是聂泽臣。
夏参衍脚步顿,堪堪立在门口,微微转下身,问:“怎?”
其实聂泽臣也不知道自己怎,看到他离开就下意识想拦他,总之不希望这个人就这样草率走。
“不来就不来,别把话说这好听。”夏商徵在对面冷不防道,警告似看眼夏参衍。
夏参衍面色不变,唇角笑意都未减分毫,淡淡道:“是,不来。”
这种情况下不论是谁都会先圆母亲面子口应承下来。可夏参衍居然犹都没犹豫就承认,这不是他平时行事风格。
连夏商徵时也被噎住,更别提死要面子齐雪纯。
众人脸色精彩纷呈,气氛突然凝结起来。
夏参衍垂下眼,他很快掩下眼底闪而过情绪,唇边依旧带着惯常笑意。
迟十三年亲情,突然在这种时候骤然而至,不免有些可笑。如果换做以前,他或许会感动,会眼红。
现在他心已唯余下那地沾血碎片。
他早就不会哭也不会痛。
善也好,恶也罢,这些年什都见过,什都经历过,那颗千疮百孔心已经摇摇欲坠,再经受不起什颠沛流离。
聂泽臣正斟酌着想说什,话还没想好就被身后冰冷声音打断:“夏参衍,你能耐未免太大。”
这句话意思不言而喻。
毕竟他之前还和聂泽臣老死不相往来。两人之间其实也不存在什□□味,反正聂泽臣骂什夏参衍也不会回应他,只是关系差到这种程度,突然下好,未免让人心生疑窦。
但夏参衍觉得没必要解释,是清者自清,二是说也未必有人信。
被人诬陷误会感觉他可太清楚,你再怎急着证明解释,也没人会相信你说话
夏商徵冷冷看着他,嘲道:“不想回来就滚出去,以后都别再来。”
夏参衍面不改色喝完最后口牛奶,毫不犹豫道:“好。”
他早就想走。
夏参衍从位置上起来,朝聂董事长点点头,便径直往门口走去,他居然连头都没有回下。
这次不仅仅是夏商徵,就是聂家主都愕然。
于母亲他实在没什好说,他今年已经二十八岁,过今天就要二十九,不再是小孩子,也不需要这些表面上关心。
他不会再留下什念想在这里。
夏参衍淡淡笑下,说:“可能要让您失望,年十五要出差。”
齐雪纯没料到会被拒绝,蹙蹙眉没说话。
作为母亲她主动示好,却被儿子杆子委婉打回来,任谁也不会好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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