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明亮的、耀眼的、能够让人心脏为之悸动的东西,是一样的。
那种东西,十年的许煦,曾经也有过。但是,十年过去,不知道它已经被我遗失那个角落里。
我听见自己的声音,艰涩地问齐景: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我就想通了。”齐景揉了揉自己的脸,像是重又戴上那副天之骄子的面具般:“我想通了。他和我不同,他是有信仰的人。我喜欢他,我就得让他每天都开开心心的。我在,他不会有什么表示,我走了,他会伤心会折磨自己,我知道这个,也就够了。”
他抬起眼睛,用那双初次见面就让我注意到的漂亮的眼睛凝视着我:“爱一个人,就是该包容他的一切,没有原则地和他在一起,不是吗?”
我从不知道,他的眼睛,原来并没有被功利算计填满,他的眼睛,也像每一个死心塌地的喜欢着某个人的人一样,干干净净,清澈深黑。
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看着,外面又是这样的夏天,草木繁盛,阳光灿烂,一起都清晰得像我第一次见到李祝融的那个下午。
我拿出了手机,朝齐景晃了晃。
“抱歉,我想到外面打个电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