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得若无其事,我却在控制不住地发抖,只要想到他刚刚提到的可能性,我就觉得手掌发麻。我很清楚,这种事他做得出来,对他来说,锁起来的许煦,远比放在外面的许煦好。这是他一直在计划的事,我知道。
我被他搂抱着,像小孩子玩橡皮泥一样揉搓了一阵,连衬衫都被从皮带里扯出来,他才渐渐地消了气,带着笑意在我耳边问我:“老师,现在可以告诉我,是哪个高人,点化了你呢……嗯?”
我左右支绌,又不敢大力反抗,耳垂被他若有若无地轻咬着,脊椎都要软下来,整个人都在往下滑,被他一把搂住了腰,卡在树干和他的身体之间。
“没……没有高人……”我热得脸上发烧,说话都不利索了。
“老师又在骗人了……”他心情似乎渐渐不错了,也不急着审我,大力揉捏着我的腰,沿着脖颈一路咬下来,我急得伸手抓住他头发:“不能咬,会有印子。”
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整个人都被他抓着,按在了背对道路的树干上。
他放开了我,并没有继续动作,而是沉默地站在我面前。二十六岁的男人,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,这段路没有路灯,很暗,但是我可以清晰感觉到他在注视我——像注视一个陌生的东西一样,注视我。
他身上的气味,不同于林佑栖身上的医生那种让人联想到洁癖的药剂味,也不同于沈宛宜身上那种带着脂粉气的香水味,他身上的味道总让人想到冰雪,像是在冬天的雪地里呼吸到的第一口连肺部都缩起来的冷冽空气。
他身上压迫人的气势太重,他是个存在感强大到让人不能忽略的人。只是这样站在,我就似乎已经触碰到他的身体,质地上好的手工西装、包裹在西装里的像钢铁一样顽固的胸膛,和身体里面那个不可理喻的疯狂灵魂。
“你……”我刚开口,就被他捂住了嘴。
“真麻烦。”他像被训斥了的野兽一样心有不甘地拱我的脖颈,用鼻子摩挲着我耳后的皮肤,带着点耍赖的意味闷声说:“老师,回北京之后就可以咬了吧……”
“再……再说。”
他闷着声音笑了起来,又在我身上揉了几下,
“就这样把你关起来好了,”他冷冷地注视着我,吐出不带一点情绪的话:“把你手脚都锁起来,藏在谁都找不到的地方,关一辈子……”
寒意从脊椎一直蔓延上来,我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。
“老师在发抖呢。”他说着,缓缓凑近来,放开手,呼吸喷在我脸颊上。
他吻了我。
“我和老师开玩笑的,”他低下头来,有一下没一下地吮吸着我脖颈,轻声笑道:“我怎么敢呢……老师都知道我不敢了,老师现在不怕我了,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