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改变主意。”电话里,李祝融用前所未有冷静语气冷冷说道:“你现在就收拾东西,让袁海去接你,立刻!马上!”
学快十年法,满口自由权利,却托李祝融福,比谁更清楚地体会到那句在法律界流传名言——法律,只不过是有钱人武器。
如果可以,真希望自己是林尉,至少,郑野狐每次把他抓回去,自己脸上都要挂几道彩。
可惜不是林尉,是个命无半两重读书人,这世上最百无用,就是书生。
“在把抓回去之前,你先料理下自己后院。李老爷子如果发现自己上午才赶走人下午又回来,只怕会气得心脏病发。”到这时候,也只能妄想拿他爷爷来压他。
“教你。”
“还是不去。”像个老朋友样平静地告诉他:“明天要上班,没时间。”
“你不想见?”
“……”知道他要不高兴。
“明天让袁海去接你,你自己愿意来最好,不愿意来话,你以后也不要想出门。其实你也不用上班,前天就已经给你学校人打电话,你收拾下东西,准备从学校搬出来吧。”他冷冷说道。
李祝融冷冷地笑起来:“老师,你不用指望老爷子能管,现在已经不是十七岁。”
他十七岁那年,发生过什事呢?
不过是“猥亵自己未成年学生被学校劝退”,不过是站在校长室少年,朗声道:“不是同性恋。”
“怎,时过境迁,你又变成同性恋!”咬着牙,狠狠地讽刺:“二十七岁才出柜,不嫌晚吗?”
幻想过很多次和他撕破脸情形,可是从来都没想过,会是在个喧闹网球场,在个晒着阳光看台上,把那些陈年疮疤揭开,摊在阳光下。心里似乎有什东西在涌动着,十年过去,还以为它们早死得彻彻底底
“你定要这样做吗?”看着自己摊在膝盖上手掌掌纹。
“性格你很清楚。”他直截当地说:“要你自己来,要让袁海带着人去把你弄过来。你也是三十多岁人,不要弄得这难堪。还是那句话,你自己在北海和玉渊潭房子里选套,你愿意住哪住哪,就是不能出去上班。”
“非法拘禁,是指以拘押、禁闭或者其他强制方法,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行为。”缓缓地说道,“非法拘禁罪侵犯客体,是他人身体自由权,所谓身体自由权,是指以身体动静举止不受非法干预为内容人格权……”
就算他不说话,也可以想象,电话那边,他是怎样愤怒。
这世界真奇怪,明明做都做,却不许别人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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