逛
圈回来，已经是点半。楼下停着辆黑色凌志，很眼熟。
爬到四楼，
靠在栏杆上仰头看，没看到什
保镖之类
，于是放心地上去——李祝融向来自视甚高，不是气急，
完全放弃和他聊天打算。
走到
体育馆前面，他左转去食堂，正准备回家，接到电话。李祝融在那边言简意赅地道：“许煦，到校门口来。”
他上次说这句话，大概是十年前，那时候还在R大读书，兼职给李祝融当家教，接到他电话就屁颠屁颠地跑去校门口，分钟都不耽搁。
可是现在不同。
搞量子力学，但是为赚钱，他什书都翻。蒙肃说，别人老以为们搞物理都是家，所以很容易专业不对口。出版商什，就是嫖客，们嘛，就是……”
汗颜地阻止小白继续说下去：“想看那本书。”
“问蒙肃要去啊。”小白说得轻巧。
“他不给怎办？”
“拿东西和他换啊。蒙肃不看中译本，你拿量子力学原著和他换。或者拿燃料之类给他，比如重氢，蒙肃前天还在说批给他核聚变燃料太少……”小白唠叨阵，狐疑地看着：“你不会什都没有吧？”
他现在已经不屑于在面前装什温情脉脉，动辄就是威胁命令。也不和他硬顶，说声“好”。然后关手机，在学校里到处乱逛起来。
现在已经不是十年前，也不是那个心喜欢着他，任他搓圆弄扁二愣子青年。已经三十岁，十年时间，猪都学会灰心，何况是人呢。
现在不是在C城，本来就孤家寡人个，在北京更是毫无牵挂。他当时威胁，要来R大，要继续在医院呆着。自然是选前者，现在他能威胁，也只有把重新抓回去。
身为个空降下来、托斯马克装置都不认识菜鸟，对R大本来就没什执念，对那群怪胎同事也谈不上什感情，除个压力锅还没还，R大对来说，也没什牵挂。
哀莫大于心死。虽然不算老，拜他所赐，心也死得七七八八-
看不再搭理他，而是默默地走开。这多动症少年在背后拍脑袋，恍然大悟道：“哎呀！都忘，你是空降下来！”
所以说，讨厌心直口快人-
躲在活动室里看上午钦天监交食记录，好不容易熬到中午，准备回家做个饭——反正下午三点才上班，在家里睡个午觉都没问题。
下楼时候，不知道林森从哪里冒出来，跟在后面，手里拿着本书，边看边走。
和他打招呼，问他去哪，他头也不抬地说：“吃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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