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便抱住她不肯放手,东袖只好由他抱着,听他嘴里哼哼叽叽不知胡乱念叨些什,好不容易有些睡熟意思,略起身,他竟抱着她放声大哭起来。
东袖吓得忙坐回去,低声苦笑道:“这才叫自做孽不可活呢,以后可再不敢逼你喝酒。”
他听这话,哭着哭着又大笑声。
东袖道:“这可喝成疯子。你又笑什?”
他也不应,把甩开她,漫声吟道:“少年自负凌云笔,到而今,春华落尽,满怀萧瑟,常恨世人新意少,爱说南朝狂客,把破帽年年拈出。若对黄花酤负酒,怕黄花也笑人岑寂,鸿北去,日西匿!”
吟罢又长笑声,四肢仰,气绝般躺在床上。东袖半懂半不懂,只听他语气凄绝,心头不由得阵酸涩,抬手摸摸他脸,只有眼角处微微濕润,下意识把手指含进嘴里,竟是种极为苦涩滋味。东袖望着窗外渐渐发白天,不禁轻叹声蹙紧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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