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袖拿着银子气得哆嗦,知道他是嫌少,可宫里月银不过几两,小周又是个全不知道柴米油盐人,哪里来多余东西填塞他。
呆呆站会儿,那厨子也不再理她,她心里凉透,人情世故见得多,却也没有这样狗眼看人低。宫里妃子荣辱富贵,全凭皇上时喜怒,谁不给谁留着三分颜面。
那厨子见她还不走,笑着拍拍她道:“东袖啊,你是个好心人,也劝你句,你那主子靠不得,皇上时新鲜也倒罢,等这阵子热劲烧过去,你倒见过哪朝哪代男妃得过好下场,况他又不是,连个名份都没有,趁早央
上喜欢时候,是怎样都好,若是厌,那也就莫到眼前去讨嫌。”
东袖颤声道:“可是……严大人他当真病得狠……”
“皇上不是说,等人死,便去禀报声,说不定,皇上开恩,还能赏口薄皮棺材呢。”
东袖心里阵刺痛,跌跌撞撞摸回宫里,见小周脸上没方才火烧似艳红,自额角透出几分灰败来。东袖又怜又痛,轻轻把他搂在怀里,他整个身子都在抖,齿关间咯咯作响,东袖把剩下姜汤水喂他喝些,他仍是不住喊冷。东袖呆呆坐会儿,想起招喜话,又想人说帝王恩情总无常,却真正是有道理,以前觉得小周性子太冷,任皇上怎哄也不开心,如今看,直不开心,也比空欢喜场来干净!
东袖呆呆思忖着,手解开领子上盘扣,略狠心,把衣服都脱下来,赤着身子钻进被窝里。小周觉得身边暖和,直往她怀里钻。东袖长到二十多岁,从未碰过男人,却也不起什杂念,两个人相互依偎着,到半夜,东袖摸小周头,热度竟下去些,心里顿时欣喜若狂。
然而转天上午,却又烧厉害,人却已是明白些,总没有昨晚那凶险。
这样反反复复时好时坏,拖足足半个多月,小周本来人就单薄,这下更瘦得不像话。东袖便笑他是真正手无缚雞之力,小周也只是淡淡笑。
宫里人眼是极尖利。东袖怕小周身子虚弱,便托御膳房做些补养食物来,那大厨笑着看她道:“说东袖,你也不是不懂规矩人,这御膳房滴水根菜,那都是内务府里有记案,们小小名厨子,擅自动得?”
东袖笑道:“大叔,怎不知道你难处,这点东西不成敬意,你只看着张罗些能入口就是。”
那厨子把碎银捏在手里掂掂,微微笑,又掖回东袖手里:“你不要难为,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,人人若像你这般行事,们御膳房日子也就不要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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