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宝蛋儿在十八岁那年彻底变成阴犬,随着两个老人东躲西藏。黄衫老人性格深沉,平时不怎说话,圆脸老人倒是健谈,闲得没事儿就给宝蛋儿讲些奇闻异事。两个老人虽然待他如亲生孩子,但是行踪飘忽不定,经常出去就半个多月,每次回来或多或少带着伤。宝蛋儿每次问起,两人都摇头不语。
宝蛋儿虽然形貌丑陋,心地却好,知道自己迟早是个拖累,趁着两人又次出行,半夜偷偷摸摸跑上山自生自灭。
宝蛋儿上荒山,漫无目地四处游荡,想到身世凄苦,忍不住蹲在树下放声哀嚎。哭声越来越响,在山谷间回荡,仿佛无数人同时哭泣。
宝蛋儿哭阵才觉得不对劲,这哭声根本不是回声,确确实实有许多人在哭。他猫着腰寻着哭声望去,只见山间密林中若隐若现群人排成队走着,周围“忽忽”冒着绿色鬼火,“呜呜”哭着。排头人身材矮小,戴着黑色斗笠,摇着铜铃,每走十步就低声喊道:“魂归魂,土归土,安得归故里,夜行无人扰。”
宝蛋儿记得圆脸老人曾经跟他说过,这几年大旱,庄稼地颗粒无收,许多灾民饿得实在受不,只能交换孩子吃人肉,实在没东西吃,就上山抠“观音土”充饥,最终腹胀而死,留下满山死人。倒是满山草木,吸饱人油长得格外茂盛。
”月饼显得有些意外,“这是什?”
侧头往屋里看,西北角有架小炉,瓷胚砂锅“咕嘟咕嘟”冒着热气,烘得整间屋子温度湿热,雾气缭绕像间桑拿房。屋子两侧,许多双手放在膝盖上木人并排坐着,脊梁挺得笔直,脑袋九十度直角垂落。
屋子中间摆着张桌子,两个没有面容木人,个圆脸,个黄衫,端坐着拿笔摆出画画姿势。
“叔叔,来看你们。”徐老恭恭敬敬鞠着躬。
这切,实在太熟悉,突然意识到徐老到底是谁!
去年有个宁书生,进京赶考,抄近道进山走野路。当晚山里火光大作,还夹杂着忽男忽女厉嚎,直到天色微亮,火光怪叫才停歇。宁书生浑身是血,怀里抱着个坛子下山,
月饼眯起眼睛:“你是宝蛋儿?”
“是,是徐友贤孙子,”徐老双目含泪,把人偶往木人群里摆好,人皮放进砂锅熬煮,“小友们,坐吧。愿意听‘阴犬阳女’后人讲段往事?”
八
以下是徐老讲述,实在太匪夷所思,为方便记录,进行文字整理——
两个老人带着宝蛋儿离开古城,四处寻找能够化解办法,可是正如圆脸老人所说,宝蛋儿已经完全异化,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束手无策(详情请看《阳女阴犬》章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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