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俩把母亲绑在床上,手足钉入木钉,灌哑药,对左邻右坊称“母亲得重病”。平日得到恩惠百姓们知恩图报,酒肉财物往王家送。王家夫妇天天有吃有喝,哪还管老母亲死活?可怜王老太太当辈子好人,却被亲生儿子活活害死。
日子久,邻居们起疑心报官。差役们闯入王家,砸开锁着王老太太柴房,只剩具爬满蛆虫,臭气熏天腐尸。唯独双眼睛完好如初,不停地涌着泪水。仵作验尸时,王老太太眼睛骨碌碌滚落,眼仁儿不偏不倚盯着搁在柴房角落木偶,那是王家儿子小时候玩具。
官府把王家夫妇押至城墙西南角台吊死,为警示后人孝敬老人,重修时保持原貌,故此另外三角为方,唯独西南角为圆。
夫妇俩尸体在个风雨交加夜晚莫名其妙不见。自此之后,每逢月圆,守夜士兵就能听到妇
“砰!”根铁棍击中他脑袋,脑壳凹进个血洞,红血、白脑浆,“汩汩”向外冒着。
“再有六服药,六……”李岩峰手脚抽搐,手指颤抖指着老树方向,眼中流出两行血泪,头歪,死。渐渐上翻瞳孔映着老树残影,终于被布满血丝眼白替代。
众人或多或少沾着血,像群狼围着猎物,眼里透着贪婪凶残目光。
“抢!”
这群真正狼,踩着李岩峰尸体,争先恐后冲进院子。
视着众人扭曲变形脸,低声哀求:“放过吧,求求你们。求……求……”
“放过你?”为首乡绅冷笑,“这些年淘来死人落儿拿出来,也许还有条活路。”
“对!把钱分大家过好日子!”
“这间房子也分!”
“人人有份。”
八
时间很快,三年过去。
古城百姓们早已忘记曾经有个叫“李岩峰”阴犬,路过古城人都记住件耸人听闻异事——
城西南住着户王氏妇人,丈夫早死,只留下个儿子。王家多年从商,家底殷实,孤儿寡母不愁生活。有人看中王家财产,托媒婆上门提亲,都被拒之门外,乡亲们竖着大拇指佩服王氏贞洁。
王氏平日乐善好施,没留下多少家底,儿子和儿媳早对母亲救济穷人心生怨恨,眼看日子过天不如天,想出条毒计。
“还有他婆姨。”
“阳女,你消受得起嘛?”
“哈哈……老子身体结实得很!”
众人见李岩峰出气比进气多,心说阴犬也不过如此。胆气壮,你言语上演着众生相。那几个丢孩子,刚才还坐在地上哭天抹地女人立刻换副市侩嘴脸:“们几家要多分些。”
李岩峰咳着血沫:“没钱,放过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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