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白严按住她脑袋,吻回去。
半晌,小姑娘艰难抱住人。
好冷,又好暖。
,人被冻得没有知觉,用通红手捧雪,雪像白盐样,不化不沾,干净利落。堆过雪人、打过雪仗、滑过雪,唐施满足。
两个人在杳无人烟雪地里接吻,四片凉凉嘴唇触在起也凉凉,祁白严伸出湿热舌头卷住她嘴唇,唇上雪好像化,甜津津。蓝天白云,枯枝厚雪,两个抱得紧紧人。
两个人去额木尔河看雾凇,唐施被天地蓝白色美景震撼。空中水汽凝化成树枝上晶莹剔透冰凌,枝丫全部裹满,远远望去,不若长势极茂梨花。
岑参句“忽如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”逼得多少文人骚客江郎才尽。
这是中国最北方,最冷,也最美。
唐施穿得极其笨重,还在当地买个只露眼睛毛绒帽子,又在帽子外戴个大帽子,说话声音“嗡嗡嗡”,除祁白严,没人能听懂。祁白严拉着她,小心翼翼往前走。可小姑娘穿得实在太多,脚滑,摔进雪地里,翻都翻不起来。她将手递给祁白严,“嗡嗡嗡”——不要笑,拉起来,祁白严笑,俯下身去,将人提,抱起来,唐施衣服层挤层,小姑娘又“嗡嗡嗡”——明天定不穿这厚。祁白严帮着她把衣服整理好,原本想亲亲她,看到裹得密不透风只有双眼睛唐施,只好抿抿唇。
唐施亮晶晶眼直直看着他,眨眨,“嗡嗡嗡”——帮脱下帽子呀。
祁白严帮她脱掉帽子,“雪掉进脖子里吗?”
唐施不由分说凑过去吻吻他,轻得像雪花。
她笑盈盈,“好啦,戴帽子。”她笨重得手也抬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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