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雪莹便不再说
祁白严写个名字,诗雪莹就讲个人,讲大概个小时,祁白严停笔道:“先休息会儿。”诗雪莹倒水,咕噜咕噜喝大半杯。
诗雪莹虽然没读大学,但看书却不少,又因为喜欢本民族切文化,解甚多,所以在村子里常常被人问许多问题。她被人问惯,遇着个不爱问祁白严,相处总有些不着力。比如,他既不问她去哪儿知道这多关于族谱事情,也不问她解这多做什。她以前也接触过些学者,总爱在她说些族源、民俗时候告诉她有些地方是错误,是后人谬传,常常会争论,气氛激烈得很。
那才是诗雪莹印象中调研,而不是像祁白严,什也不问,只管写。
诗雪莹期间故意在某个人身上安个假行为,是不属于他们这里某个民俗,祁白严声不吭写上,却在这个地方打个记号。
诗雪莹看他这样做,故意问道:“这是什意思?是说不正确吗?”
要便是重要,不用问。”
诗雪莹却抿唇道:“但想知道这件事在旁人眼里是不是重要,是不是有意义。”
诗家明走过来和祁白严握手,对他道:“这孩子是不是缠着您问东问西?您别理她!”
祁白严笑笑,“年轻人,愿意好奇是好事情,有什事情愿意直做,也是值得鼓励。”对着诗雪莹道,“你有什问题都可以来问,知道,都回答你。”
诗家明在旁边挠挠头,“祁先生,您可别对她太温和,她惯爱顺杆爬,什分寸都没有!”
“没有不正确民俗行为。”祁白严道,“只是潘主任给相关资料上没有这个,这个要再注意。”
“潘主任说没有,你为什不说是错?”
“民俗行为整合随时间流逝,会削减,会新增,只要合乎发展,就是此民族部分。这个是不是新增,还要看很多东西,现在并不能确定是不是。”
诗雪莹默半晌,说:“如果最后调查下来,发现这个不是呢?”
祁白严看她眼,“口授本就带有主观性,出错常有。”
“不碍事。”祁白严教这多年书,耐心是最多。
今日祁白严主要是搜集诗家族谱,原本是诗家明陪着讲解,但诗雪莹坐在旁边,总能讲些诗家明都不知道事,后来便由诗雪莹讲。
诗雪莹讲起这些东西,侃侃而谈,高兴又自信。
这个季节正是农家收获时候,忙得很。祁白严听阵子诗雪莹讲解,觉得没什问题,便对诗家明道:“地里该是很忙,这里有诗小姐就可以。”
诗家明洗盆李子放边上,拿上镰刀,戴上草帽,下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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