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祁白严说话,又道:“你也别再给小姑娘介绍对象。这几个月联系下来,发现她心太软,常常不懂拒绝别人好意。你若再给她介绍,保不得她什也不说,又默默接受。”
酒店到,褚陈没有忙着下车,而是再次对祁白严道:“白严,你上次和通话,说你不是良人。这话是极其可笑。什是‘良人’?你连恋爱都不懂,怎就懂‘良人’?或许你要说就是因为不懂恋爱,生性凉薄,所以才非良人,你给不她欢喜甜蜜东西,生生耽误人家。但是——”褚陈看着他,“这都是你事,不是她;你害怕着,所以就逃避,你没问人家句‘愿不愿意’,如果人家愿意呢?”
“你能喜欢上个人,是高兴。你要尝试着去好好喜欢。信你,白严。”
祁白严送完人,没有开车回家,方向转,回法定寺。
学期很快过去,唐施现在连“祁老师好”都没机会说出口,两个人各自回归各自生活,毫无交集。
“你说她喜欢?!”褚陈脸惊悚地看着他。
祁白严抿唇,不想说话。
褚陈惊疑不定地再瞅人两眼,“谁告诉你?”
祁白严皱眉,“看得出来。”
看着祁白严如此外放情绪,褚陈心情复杂。谪仙终不是仙,他现在连“谪”也算不上,个凡人。
上学期历史系彝族调研小组需要个中文记录员,今年暑假要实地调查,唐施报名,被选上,七月中旬就要出发。
拿到调研小组成员名单时候,祁白严赫然在列。
此次要去地方是云南省沙拉托乡,属白彝。先坐飞机到昆明,在昆明包辆七人面包车,坐近六个小时,抵达沙拉托村公所。
村长、村支书和随行教师早已在门口等
褚陈再叹口气:“说说,你看出什?”
为避嫌她不再来上课、面对褚陈时侃侃而谈、为赴宴会特意换衣服……个小姑娘恋爱时敏感娇俏,她都表现得很明显。
祁白严心里想得明白,却不愿说。褚陈等阵,发现祁白严什话都不说,头次恨起他沉默不言性子。这人,什事情都爱放在心里慢慢咀嚼,思三步言步,急死个人。
“‘喜欢’是种急迫心情,你想不明白。”褚陈理解他三十五年静如止水心朝被拨动慌张疑惑,却实在很着急向悟性极高人突然愚钝不堪,“你要是把‘喜欢’想明白,那就不喜欢。”
盯着他道:“不喜欢唐老师,唐老师也不喜欢。俩早就开诚布公,白严,你要是喜欢,就别还是这幅样子。喜欢是等不得。更何况,看唐老师,对你也有几分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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