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池推
可是江溺现在怎可能睡得着,就算这会儿护士按着他打针镇定剂他也未必能安心睡过去。
他心脏跳得很快,这会儿大脑像短路样什都显示不出来。他还想哭,即使鼻头酸涩眼眶湿红,却也无法见面便在顾池面前这软弱,那太狼狈。
江溺狠狠眨眨酸涩眼,抬手紧紧揪住顾池袖子,低声哀求道:“小池,带出去走走吧。”
他语气放很低,瞬间就戳中顾池心底最柔软点,他又怎可能还说出什拒绝话,这颗心都能掏给他。
顾池得付冬允许带江溺出去,只是目前走不太远,所以只能用轮椅推着在医院后园里走走,江溺不好意思让顾池推,嘟嘟囔囔说自己可以走,顾池知道他心里别扭什,二话不说就把人推走。
江溺厢情愿,做|爱也是顾池身不由己,就连说说话时间都是江溺在拉着他硬扯。
以前顾池也确实认为自己和江溺没什好说,没有共同话题,这样危险沉默对于在起两个人来说是很危险,就算在起又能怎长久?都说七年之痒八年之痛,所以那时候他并不觉得他们两个能熬过这人生数几十年。
可是现在顾池却发觉喜欢个人感觉是完全不样。就像现在,顾池把自己心刨开,他清楚明白自己喜欢他。虽然这会儿和他无从开口,但他心里藏着好多话想和他说,只是怕自己说太突兀。总要有个时间。
他们现在不缺这个时间。
那两年事,不论是痛苦还是欢愉,都该任他烟消云散。顾池不去追究,江溺也不许去追究。
于是顾池在后头看到江溺通红两只耳朵和笔直后背。
顾池想逗他,看着心痒也忍不住,于是在电梯里时候伸手轻轻捏捏他耳垂,捏江溺浑身僵硬,脸颊发烫,心脏快从里面跳出来。
顾池忍俊不禁道:“怎耳朵红?跟只小兔子似……”
“……”江白兔正襟危坐,屁话不敢说,喉结不由自主动动。
他从顾池回来到现在整个人还是飘。
“小池,……”江溺原本想要说什,但道阴影突然覆下,他眼睛倏然睁大,喉头狠狠哽住。
因为顾池低头……轻轻吻上他唇。
他似是第次做这种事,所以这个吻青涩又短暂,只是蜻蜓点水般贴下,面上故作淡然,耳根和脖颈却都红透。
顾池不想让自己在江溺面前丢脸,于是抬手盖住他眼,扶着他躺在床上,哑声说:“闭上眼睛,休息会儿。”
以江溺现在身体根本站不多久,刚才他还火急火燎往外跑,这会儿该有点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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