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群朝着江溺而来的人,一而再再而三的朝顾池下手,甚至三番五次在路上堵他们,可想而知猖狂到了什么地步。但是江溺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这些人是谁,江溺自己肯定清楚,他的技术不是摆设,任何人的个人信息在他那里都是透明的,更何况是一个组织。
以往再危险的组织,只要他们问江溺就会说,但这次江溺甚至没开过口,不愿意说半句相关的,他们也怕事关
那边张深啧了一声,似是在起床,语气散漫,也没多抱怨,只是随口问道:“你去哪了?”
按理说江溺现在应该没什么要紧的事,这些日子都在家里陪顾池。
江溺淡淡道:“江杨死了,我来给他送个终。”
“……”
这语气,知道的是他死了爸,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他仇人。
问的第一个问题又问了一遍:“叶袖清的死,和你,还有江梓航有没有关系?”
江杨目光已经涣散了,浑浊的双眼空洞麻木,他盯着江溺看了半晌,突然极轻的笑了一下,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
江溺蹙了下眉。
江杨搭在床测的手指轻微的动了一下,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指向了江溺,但可惜他还是没能抬起来,半空之中就断了气,手臂掉落在床沿,胸口停止了起伏,检测仪上的心电图变成了平缓的一条长线,悠长的“滴——”声刺耳,响彻在偌大的房间里。
…………
张深的瞌睡都被这句话吓醒了,愣在原地瞪着眼睛好半晌,嗓子眼仿佛被堵塞,好久才回过神,语气满是不可思议:“我靠?这么……突然?怎么回事啊?”
他上次见江杨还活蹦乱跳的,怎得转眼就西去了?
江溺蹙着眉道:“出了车祸又中了枪,大概仇人终于逮到机会了吧。”
张深回味了半晌,总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,这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,毕竟江杨死不死对他们都没什么影响。
“行吧。”说完张深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,突然沉声问,“和上次劫走顾池的那一批是同一批吗?”
江杨的后事江溺全权交给了江管家,火化要走的程序,还有葬礼,都由江管家来安排。江管家心里高兴,觉得江溺有意用他,这些事情办得格外快,江溺在宅子大厅里面坐的这会儿,江杨的尸体已经被运走了。
他表现得一直很平静,但是江杨最后的那个笑让江溺莫名不安,他思来想去,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顾池,打过去才想起来顾池的号码早就没用了,他又打给张深。
张深似乎还在睡觉,这人每天除了做饭吃饭就是睡觉,生活无趣的令人乍舌。
“喂。”他接通电话的时候鼻音很重,带着浓重的睡意。
江溺没和他绕,直接道:“你去我家看一下顾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