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什么?”他咬牙瞪着徐然。
徐然不为所动,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喜欢的少年,说不情动是不可能的,可一想到顾池眼中那与对待江溺时无二的厌恶与排斥,他的心就像被火烤着似的愤怒又难堪,可他必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顾池不喜欢武力威胁,这一点是徐然在江溺那里得来的经验,顾池太容易心软了,这是他的弱点。
“顾池,我为了你才做到这一步,甚至不惜得罪江溺,你为什么就是不领情呢?”徐然哀伤缱绻的看着眼前人,万种说不尽的悲戚感笼罩着他。
顾池除了不耐和焦躁,心中毫无波动,甚至反问徐然:“你真的是为了我才做到这样的吗?”
徐然不知为何心坠了坠,笑道:“当然了。”
道江溺是个怎样的疯子。
顾池在心里冷笑。
只要他今天在这里,那么江溺也会在这里,想让江溺走绝不可能,他就是这么轴的一条狼,虎视眈眈着自己猎物,别人的一分越界都是对他的亵渎。
“顾池,我哪里不好?不说外貌,可不论是修养还是素质,品行或是成绩我都远比他优秀,可在你心里,我居然比不上他,到底为什么?”徐然双眼发红的盯着顾池。
顾池默了半晌。
顾池又笑了:“我笑你谎话连篇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什么意思?”徐然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了,甚至不敢看顾池,有种马上就会被眼前人扒光,bao露在阳光下的罪恶感。
顾池笑了下,笑容轻蔑而冰寒,带着冷意:“你怕江溺,也嫉妒江溺,看不惯他无法无天的样子,可是怎么办呢,他只要动一动手指整个南阳都会为他前仆后继,可以你们徐家的势力想要与之抗衡根本是天方夜谭,你父亲又不是个追名逐利的人,压根没想过这些事,只想安心过好现在,不会不自量力到去得罪江家,你却抵挡不住你的少年意气,所以当那些人找到你的时候你没有犹豫,但是你有没有想过,这件事情完了以后你怎么向你父亲解释,哪怕你把江溺杀了,你除
徐然却已经意错他的意思了,可顾池懒得解释,更不想解释,没什么好解释的。
两个人无声的对峙着,顾池默默数着时间,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。
没过多久,门外终于逐渐传来了一阵忽远忽近地脚步声,顾池当机立断地又要去拉门把手,徐然见状也不知道哪根筋被刺激到了,力气大的惊人,不容置喙的将顾池狠狠推在柜子上,将他的双手索在背后。
顾池倒吸一口凉气,他近些日子身体精神都极其疲惫,来的那天正好是宿醉醒来,这会儿头还在隐隐作痛,胃里跟云海翻覆似的翻滚起来,一下子就失了力气。
这一刻他简直要恨死自己的无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