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答。”他只想知道这个。
如果把父亲的遗产留给了他和母亲,母亲的病不至于拖这么久。
顾天晴终于大声哭了出来:“用完了!都被魏隽这臭小子拿去赌完了!”
顾池一口气差点没倒过来,又是一脚上去,魏隽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。
父亲的遗产,母亲留给他们是仁慈,……却被他们赌完了?而他的母亲现在躺在医院里,病情才刚刚稳定下来……他们拿着钱逍遥完了还敢来问他要钱?
来的,父亲那时候看他进步这么大自己还去学过一段日子,只可惜没派上什么用场。
不过顾池还真没想到这个东西会让他到至今仍受用。
被踹倒的魏隽有些懵,挣扎着要爬起来,只是没能站起来,因为胸口被人重重踩住了,他满头冷汗的抬头,对上了顾池居高临下的脸,孤傲又清绝,犹如泽世明珠,又似深渊万层,不再是小的时候他去故意恐吓时,吓得躲在他爸爸身后的那个温顺的小男生了。
“顾池!你干什么!?放开他,他可是你表哥!”顾天晴见此情景,快被吓蒙了,她都不知道他们会动手,以顾池的性子,怎么可能会和他们动手,即使动手了又怎么会是魏隽的对手。
顾池冷笑,寒凉的望着她:“表哥?你们问我要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是我表哥?”
顾池真的被气得无话可说了,血液不断翻腾,怒火铺天盖地的袭进他的四肢百骸,他温顺惯了,直到遇到江溺才发现自己真的不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,这些年他将自己活的太小心翼翼,以至于人人认为他可欺。
顾池垂着眼缓了很久,正要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包厢门猛然被人踢开,顾池愣了愣,看向后面,就见江溺带着人鱼贯而入,瞬间将这个小包厢堵得水泄不通。
众人纷纷怔住,被眼前的情形惊到了,谁也说不出话来。
就连江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江溺让高憷回学校去打听,很快就从周鸿和门卫那里得到
顾天晴一愣,大概已经看出了顾池的决绝以及与之前的变化,转身一把扯过一直乖乖坐在旁边的小儿子,不顾小儿子的意愿“扑通”一声一齐跪在了顾池面前,眼泪和不要钱似的涌了出来:“算姑姑求你了,我们家实在是没办法了,我养不起他了,你就当是看在我哥的面上,给我点钱,你混得这么好,就算是积德行善了,如果不是犯法,我就把他给扔了……”
顾池不为所动,看了一眼那个五官清秀,满脸麻木茫然的小孩,眼底更加阴霾。
人为了钱还真是不择手段,就连尊严都能被自己放在别人脚下随意践踏。
“我父亲的钱呢?”这才是顾池最关心的问题。
顾天晴立马没说话了,只是一个劲儿的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