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得含糊又不安，深怕对方不能谅解，破坏
出行前
气氛。
正忐忑间，身体突然腾空，饶是陈非
向镇定也吓跳，忍不住惊呼
“签证……”
陈非返身把床头柜卡片拿过来，上面晃过“permanentresident”字样：“
拿到绿卡很多年。”
当年赴美，陈非最早打算是学业结束后先在美国开拓业务，锻炼几年再回国接管公司。所以他硕士课程结束就办投资移民，虽然个case只办个人有点浪费，但是50万美金对于那时陈家来说不过九牛毛，他各方面条件也符合移民条件，很快就办下来。
顾靖扬握着陈非拿卡片手腕，各种情绪挨着从心头跑过，时不知道该说些什
。半晌，他看着对方眼睛，温柔声音似乎因为克制着某种激越感情而更加低沉：“你应该提前告诉，至少机票可以起买。”
陈非不以为意：“反正里程多到用不完，为航空公司贡献那多年，也该找他们要回来些。”
在冷战中度过分别前时间，陈非也不知道出于什原因，完全副纵容样子任对方索求，场小小冷战，隔着个莫名难言心结，却不影响两人在床上更加如漆似胶。
到周晚上，吃完饭，顾靖扬先去厨房把碗筷洗干净。虽然现在请阿姨，但是他们都不能忍受把脏碗筷放过夜，所以晚上收拾厨房工作还是经常由顾靖扬来做。
把厨房收拾完，正打算收拾行李，走进卧室，陈非背对着他站在打开衣柜前面，地上放着个打开空箱子。
但那个箱子却不是顾靖扬。
听到他脚步声，陈非转过头，看他脸呆滞堵在门口，双眼含笑：“愣在那儿干嘛？”
陈非停下又说：“不过，拜访完你家人就得回来，最近公司事情非常多，给这礼拜假已经是紫灵格外帮忙。”
“明白。”顾靖扬抚摸着对方脸，又轻轻碰碰他唇，“Fred，谢谢你。”
陈非拉下他脑袋，加深这个吻。
吻好会儿，唇分开，他双手还撑着顾靖扬肩：“靖扬，那天……其实并不是不想跟你去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他垂下眼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，“……无以为报。”
“你也要出门？”
陈非转身把手上选好叠衣服放在箱子里，走到他面前：“不是要去美国吗？”
隐隐猜测得到证实，顾靖扬反而更不敢相信：“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？”陈非还是笑咪咪地看着他。
顾靖扬呆样真是百年难得见，他突然庆幸自己终于想通，虽然晚几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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